且说贾环度过了此生中最为美妙的一夜,此夜于他而言,实乃珍贵非常,往后岁月,每每忆起,皆心生怀念。
那夜黛玉在他的循循善诱之下,尽去矜持羞涩,将自身全然交付于他。
却说那九天之上,离恨天内,警幻仙姑咬碎了银牙。
她一心欲给贾环托梦,以阻这段孽缘,奈何竟无法进入贾环梦境。
无奈之下,她将目标转向贾宝玉,欲让这个她设定好的官配去阻止。
岂料,一个不留神,贾宝玉的神格竟被兔儿神偷换了。
仙神之间在下界争夺香火和信徒本属常事,且被允许,她也只能暗自咽下这口哑巴亏。
强自镇定下来的警幻仙姑,把希望寄托于在凡间耽搁了的妹妹秦可卿身上。
未料,当她发现秦可卿竟已有了身孕,且是贾环血脉时,终是气火攻心,晕厥了过去。
次日清晨
贾环正酣睡梦中,忽觉手背上一阵刺痛,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瞧见黛玉正嗔怪地看着他。
黛玉将他的手轻轻推开,嗔道:“你这呆子,好睡不醒,已然大亮了。”
贾环睡眼惺忪,见黛玉欲起身,赶忙一把搂住她,嬉皮笑脸道:
“不急不急,咱们且再躺会儿。”
黛玉轻轻推搡着他,嗔道:“你这没个正形儿,哪有新婚第二日还赖床的道理。”
贾环却不依,紧紧搂着黛玉,撒娇道:“夫人,难得这般惬意,就再陪我躺会儿嘛。”
黛玉无奈,轻轻戳了戳他的额头,又偷偷往门外看了一眼,凑到贾环耳边小声道:
“你锁门了没?”
贾环瞬间会意,点头道:“放心吧,我亲自上的锁,咱们不开,外面的人进不来。”
黛玉这才放下心来,嗔了贾环一眼,轻轻啐道:“待会儿还要吃晴雯她们敬茶呢,你可莫要像昨晚那般折腾人,让我失了当家主母的颜面。”
贾环听了黛玉这话,笑嘻嘻地在黛玉额头上亲了一口,说道:
“夫人放心,我晓得轻重,我体贴人的本事你是再清楚不过。”
说罢,把脸埋在黛玉颈间,轻轻磨蹭着。
屋外,雪雁和紫鹃早早便从潇湘馆赶来,瞧着紧闭的房门,等了许久。
紫鹃终是按捺不住,悄悄凑到门口,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雪雁轻轻走到紫鹃身边,在她腰间抓了一把,打趣道:
“紫鹃你个小浪蹄子,这耳朵都快贴到门缝里去了,莫不是听出个什么花来?”
紫鹃红了脸,轻轻拍了雪雁一下,嗔道:
“呸,你个小蹄子,再胡说我可撕烂你的嘴。
这不是怕里头有个万一,你倒好,还拿我打趣。”
雪雁捂嘴偷笑,又凑到紫鹃耳边,小声道:“新欢燕尔的,除了做夫妻还能有什么事,你个黄毛丫头伺候过人吗,能听得懂吗?”
紫鹃瞪了雪雁一眼,轻轻啐道:“你个小蹄子这么有能耐,昨晚怎不留在里面伺候,不也被赶出来了吗?”
雪雁听了这话也不恼,反而一脸得意,看向紫鹃,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我虽没留在里面,可把该教的都教给小姐了,哪像某人,拿着本老掉牙的画册研究了多日,却没施展的时候。”
紫鹃被揭了老底,羞恼得就要去撕雪雁的嘴。
正闹得不可开交时,门突然开了,毫无防备的二人向前一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