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只觉一颗心都快被融化了,娇软地往贾环怀里靠了靠,声音软糯嗔怪道:
“你这冤家,整日里没个正形儿,就会这般撩拨人。
我方才还对你又气又恼的,这会儿倒好,被你三言两语就哄得没了脾气。”
鸳鸯说着,抬起手,佯装嗔怒地轻轻打了下贾环的肩头,那动作软绵绵的,哪里有半分力气,分明就是小女儿家撒娇的姿态。
“我呀,只盼着你往后能真真正正收收心,莫要再在外头拈花惹草,招那些不清不楚的事儿。
不然呐,我整日都得为你提心吊胆的,这日子可怎么过哟。”
贾环深深嗅着她脖颈间散发的淡淡香气,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温柔,仿若呢喃般应道:
“好姨娘,你的话我都记下了,往后我定会常来看你。
你平日里得空了,也多去园子里走动走动,往后啊,你也是要住到园子里去的。”
鸳鸯听了,嘴角上扬,轻轻点了点头。
可随即,心中涌起一阵感慨。
想当初,与她一同长大的十来个丫头,如今都已各自有了归宿。
袭人在贾母的应允下,成了宝玉的姨娘。
表面上看,风光无限,可府里早就传开了,宝玉如今转了性子,对女色之事颇为淡漠。
如此一来,袭人这个没有子嗣又不得宠的姨娘,日子过得未必舒坦。
再看贾政身边的周姨娘,虽说衣食不愁,可每日只能守着那一方小院,孤孤单单,得不到半分宠爱,连个能说知心话的人都难寻。
金钏儿的日子倒是过得红红火火,她嫁的贾芸是个有本事、有能耐的人,自己也谋得了祥瑞皇家银行管事的职位,夫妻二人都吃上了皇粮。
要说如今过得最得意的,当属平日里低调内敛的紫鹃,她早早跟随黛玉进了宫,那前途可谓一片光明,不可限量。
至于琥珀、素云、麝月、翠墨、可人、茜雪这些丫头,只听闻她们都嫁了人。
可自那以后,便如断了线的风筝,没了消息,也不知是生是死,实在让人牵挂。
鸳鸯以前也常常在心底暗自思量自己的将来。
虽说她深得贾母倚重,在这贾府里也算有几分体面,可岁月不饶人,年华渐长,总不能一辈子都靠着这份倚重过活,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如今得了贾环这般保证,她心里着实安稳了许多。
可转而又想起贾环那见一个爱一个的性子,悄无声息地就和珠大奶奶勾搭上了,这事儿比琏二爷的风流事儿更让人揪心。
鸳鸯想到这儿,不禁又微微蹙起了眉头,在贾环怀里轻轻扭动了一下身子,抬起眼眸,满含幽怨地看向他,说道:
“你既然应下了我,往后可一定要说到做到,我如今可全把心思都放在你这份真心上了。
那珠大奶奶的事儿,你千万不能再犯糊涂。
这府里人多嘴杂,到处都是眼睛和耳朵,保不准哪天这事儿就闹得沸沸扬扬,到时候可如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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