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情形,令藏身山头观望的张牛角大为吃惊。
“这些董贼居然如此厉害?!”
“真是罕见中的罕见啊!”
还好没有一时脑热,去跟那個董什么大将军争个高低
最后一句话,张牛角忍住没有说出来。
看着冀州骑兵如此悍勇,饶是张牛角也难免有些发怵,心底更是涌起一阵后怕。
这些‘董大将军’的残部都如此厉害,怪不得能够占山为王,敢去虐民吃肉
且慢!
张牛角整个人一怔,突然想起来什么,此前豪情万丈的神情,如今被一抹惨白给替代,手脚就像是伸入冬日里的湖水里,冷的牙齿发颤。
原以为张益德已经够厉害了,今日一见董贼,仅仅是残部都如此悍勇,张益德岂不是更厉害?!那.那得厉害到哪里去啊!
张牛角吞了口唾沫。
蹲在张牛角身旁的张白雀,察觉到这位黑山军渠帅的异样,他也动了几分心思,于是趁虚而入建言道:“张渠帅,这些贼人还当真是悍勇,张渠帅难道不心动么?”
“嗯?此话怎讲?”
“嘿嘿,依我看这些贼人的贼首想来是个练兵奇才,退一步就算训练这些贼人的贼首不贼人当中,想来必然有知道如何训练士卒之贼,依我看不如将这些贼人押回营寨,从他们口中撬出训练之法”
张牛角听得愣愣的,他盯着张白雀的眼睛,久久不语。
张白雀没有移开目光,脸上没有多余的神情,只不过心底难免还是泛起了嘀咕,莫非张牛角瞧出了端倪?
下一刻,张白雀就知道自己多想。
张牛角激动的握住张白雀的手,“张兄实在是大才啊!为何我就没有想到!”
“咳咳.张渠帅的心思都用到战事上去了,哪里像我这般闲散之人,能够注意到微末细枝呢?”
这番话实在说到张牛角的心窝里了,要不是张白雀是张飞燕的部从,他都想让张白雀来当他的副手,瞧瞧,我这张兄是多会说话!
按照以往的情形,遇到这般喜事,张牛角必然会哈哈大笑,只不过这一次,他刚刚扬起的嘴角,很快就被他按压下去,他的眉间突然浮出一抹复杂之色。
张白雀:“?”
不等张白雀询问,只听张牛角叹道:“张兄,这些士卒说到底还是虐民吃白肉的畜生.我等运用他们的训练之法,会不会.会不会有些不太妥当?倘若弟兄们知晓你我的打算届时该如何是好啊?”
“.”
张白雀以为张牛角能说出一些什么惊世骇俗之语,没想到居然是这般的惊世骇俗。
他深深吸气,道:“我等先询问训练之法,如果此法正常,便找寻几个弟兄试试。从这些贼人身上得到训练之法并验证后,便没有必要留着他们了.”
“!张兄大才啊!”
听着张牛角的赞叹之语,张白雀只觉耳朵生疼,心里不禁怀疑张牛角是如何混到渠帅的,难道真是靠一膀子力气?
就在张白雀腹诽的时候,张牛角忽然伸手拍了拍张白雀的肩膀,笑眯眯的说道:“此事事关重大,近些时日我也无力兼任此事,张兄能否为我分忧?”
“?”张白雀难以置信的看着张牛角,张牛角的意思是让他负责审问董贼们?这不应该是心腹才做的吗?莫非莫非是在试探他?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