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信不问,兰攸自然也懒得提,讲故事还要消耗口水。***研讨会毫无波折地迎来尾声。结果是有人欢喜有人忧,高信属于收获不错的那批,回程的路上高兴地和兰攸二人说回去给他们发奖金。算是对失去假期的补偿了。兰攸没有感觉,他一人生活,存款攒了不少,因为消费欲太低,让他觉得卡里的钱再多也不过是一个数字。与兰攸无欲无求的状态相比,组员要上道多了,连给高信吹了一大段彩虹屁,听得高信不可避免地飘飘然起来。元旦后。郁双期末考一共有九门,考两周,兰攸没去打扰他,本想让他安心考试,以免挂科。奈何郁双隔三差五地来找他,美名其曰考试之前需要爱的鼓励才能考好。兰攸:“……”年轻人的活力就是不一般。等郁双最后一门考完,学校里的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他们专业没回家的最多。郁双回家也不过是和郁持大眼瞪小眼,他没这个爱好,便天天琢磨着和兰攸约会的事。转眼又至新年。兰攸在年三十这天放假,他的出租屋已成了摆设,郁双就像仓鼠屯食似的,一点点的把他的东西搬到了他住的富人小区。高信有次在小区里见到兰攸,美滋滋地凑上来:“你过来找我?”兰攸:“不,我男朋友住这。”高信的头顶出现一个问号,“你那位男大不谈了?”兰攸无语:“……住在这的就是啊。”高信:“?!”他愤怒了:“你们谈这么久,都没告诉我和我住在同一个小区?!”兰攸理直气壮:“你也没问啊。”高信:“……”兰攸再补一刀,“而且告诉你会有什么好处吗?”高信:“……”没有,也许他还会经常来蹭饭,破坏小情侣间的甜蜜约会,这样想想,他好烦啊。新年高信回家和父母一起过春节了,兰攸的耳边总算少了些叽叽喳喳的声音。除夕夜,郁持问郁双怎么还不回来过年。郁双这时才想起被他忽略了许久的大哥,他和兰攸一起窝在沙发上看春晚,节目不太好看,于是两人身上的衣服在渐渐减少。郁双一手拿电话,另一只手探进了兰攸的衣服下摆,摩挲着敏感的肌肤。电视节目做为背景音掩盖了二人暧昧的喘息声,郁双低头含住兰攸的唇,直到亲得兰攸喘不过气才作罢。omega初次发情后的发情期会有一段不稳定时期,周期会缩短,兰攸扭头去亲吻郁双的喉结,信息素从体内散发出来,一点点地撩拨着郁双的理智。“我今年不回去。”郁双急不可耐地抚摸着兰攸的腺体,那儿的味道最香,“我在约会。”兰攸听见声音,又黏糊糊地去亲郁双的嘴,“你在和谁打电话?”情热袭来,逐渐蚕食着他的神智,他的手搭在郁双的脖颈处,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讲话时的震音。郁双喉头一紧,不再等对面的郁持说什么,立马挂了电话。郁持:“……”谈个恋爱而已,至于这么黏糊吗,年都不过了。.郁持在年初二时来了岭州。他在门口敲了好一会,都没见到人来开门,走廊里的窗户半开,寒风萧瑟,郁持冷得跺了跺脚,索性摸出钥匙自己开了门。门一打开,一向对信息素迟钝的郁持都闻见了些许的信息素味,浅浅的,淡淡的,他不由得想起和兰攸同居时兰攸常用的沐浴露,也是这种清浅的味道。郁双从卧室出来,随意地披了件睡袍,表情是被人打断好事的不悦。“有什么事吗?”郁双问。他腰间的带子没有系好,松松垮垮地挂在腰上,领口散开,露出一大片胸膛,郁持瞄了一眼,上面明晃晃地有两道新鲜的抓痕。皮肤没破,但仍留下了显眼的红痕。郁持啧了一声。他的心情很不美丽,大龄孤寡男青年见到弟弟饱受爱情的滋润,总是无法避免地想起他刚动了心就没了结果的初恋。这时还在卧室的另一人扒着门框,探了个脑袋出来:“郁双,外面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吗?”不像上次有浴室两道玻璃门的阻隔,这次的声音毫无障碍,清楚地传入到郁持耳中。兰攸的脸靠着手背,泛着点点红意,“我等你好久了。”郁持震惊地瞪大双眼。郁双没想到兰攸这么快就跑出来,他以为他至少会等十分钟。转身安抚兰攸两句让他重新回去,郁双朝着郁持笑了笑。“不好意思,他还处在发情期,我要快点回去了。”郁持神情恍惚:“你们在一起了?”郁双:“是的。”“什么时候的事?”“去年十月还是十一月的时候,我记不清了。”“我不是问这个。”郁持双拳握紧,“你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郁双填报高考志愿时没有和他商量,岭州大学是国内的第一学府,但与锦城的距离太远了,锦城附近也有几所很好的学校,论其水平,和岭州大学也差不了多少。所以郁持知道他填了岭州大学后,还很惊讶,现在想来,也许那时郁双就存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