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警察们凿开了那片墙，里头赫然是一具白骨。
白骨的外头还罩着一件红色的连衣裙，只不过非常脏，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面貌了。
系主任一看到这具白骨，顿时双腿一软，浑身都在颤抖。
这这这……怎么还真给挖出来了？！
“苟主任，这就是您所说的恶作剧？”
程秋池看着那具白骨，语气冷得像冰，“看来贵校还真是不把学生的安全放在心上啊！”
“这这这……”系主任被助教老师搀扶着，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程秋池也懒得理他，她喝道：“来人！帮着法医把尸骨弄出来，都给我小心一点，别散架了！”
一来散架有可能会影响某些线索，二来……人家苦主还在旁边看着呢，总不能把人家的尸骨给弄散架了吧？！
好在小警察们还算是轻手轻脚，有惊无险地把田琼的尸骨弄了下来。
“程警官，你看这……这件事能不能低调一点？就是……就是……反正人都死这么久了……”
正当程秋池要带队回去的时候，系主任不知道从哪儿角落蹿了出来，挡在了程秋池的跟前。
他个子不高，人也瘦小，再加上抖得厉害，站在程秋池跟前，就跟个小鸡仔子一样，颇有些可笑。
听了他的话，程秋池似笑非笑道：“低调？苟主任想怎么个低调法？”
“就是……就是……”系主任把程秋池拽到一边，磕磕绊绊地说道：“你看啊，她都死了这么久了，我们学校也没有人来找过她，估摸着是家里没什么人了。”
“程队长，您就松松手，说她是自己掉进去的，千万别跟杀人什么的挂上钩，不然学生会害怕的！”
“那要是这个死者真的是被人谋害的，我岂不是放跑了杀人凶手、成了帮凶？”程秋池不答反问道。
系主任一听这话，还以为有门，他赶紧再接再厉道：“程警官，您这怎么是帮凶呢？”
“您这也是为了学生们着想啊！给一个不痛不痒的说法，总好过引起学生们的恐慌吧？”
程秋池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正当系主任喜出望外，以为自己把她说动了的时候，她忽然道：
“苟主任，如今死者的尸骨在这儿，你说她的灵魂会不会也在这儿？会不会把你刚才的话听进去了？”
话音刚落，楼道里突然吹进了一道阴风，凉飕飕的。
系主任立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双小细腿突然更软了。
他突然有些神经质地四处乱看，似乎是在害怕有鬼突然蹿出来报复他一样。
程秋池不再理会他，她带着阮清欢等人回了分局。
阮清欢还以为要给她们做笔录，结果程秋池直接把她带到了局长的办公室里。
“你这情况太特殊了，局长说想要见见你。”她揽着阮清欢的肩膀，低声道：“你别怕，我陪你进去，他问什么你答什么就行，不要紧张。”
阮清欢点点头，两人一同进了局长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