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程秋池约好了出发的时间和地点,阮清欢便回到客卧休息。
她刚要躺下,门就被敲响了;打开一看,居然是端着杯牛奶的阮清竹。
“大哥?这么晚了,有事吗?”
她一边说,一边侧开身子让阮清竹进来。
兄妹俩进了房间,阮清竹把牛奶塞进阮清欢的手里,道:“喝完再睡。”
阮清欢接过牛奶抿了一口,甜滋滋的,而且很香,跟她之前在超市里买的不太一样。
“大哥,你是有事要跟我说吗?”阮清欢看出来了,她大哥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估计是想问她为什么突然间就会玄术了。
果不其然,阮清竹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问道:“欢欢,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就是抓鬼这些……咱们家好像没人会这个,以前也不见你会。”
“做了个梦,突然就会了。”阮清欢气定神闲地编着瞎话,“大哥,你知道‘天授唱诗人’吗?”
“知道。”阮清竹点了点头,道:“说是西藏有一部史诗,叫《格萨尔王传》;能够说唱《格萨尔王传》的诗人被称为‘唱诗人’。”
“而有这样一群唱诗人,他们学习和传承《格萨尔王传》的途径跟别人不一样,他们是在梦中得仙人传授,梦醒之后自然而然就学会了了。”
说到这里,阮清竹心念一动,“难道……”
“没错!就是这样的!我也是在梦中习得的玄术,是一个白胡子老仙人教我的。”
阮清欢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脸不红心不跳地夸自己:“那位老仙人说我天赋极高、根骨奇绝,最适合修炼玄术,然后就在梦中把所有的本领都教给我了。”
“对了,他还说我这个人很矛盾,前二十年呢,性子孤僻,不爱说话,运道也不大好;但是过了二十岁,我的性子就会变得活泼一些,运气也会越来越好。”
“他还说,只要我用玄术来帮助别人,以后一定可以大富大贵的。”
说到这里,阮清欢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对了,大哥,说到大富大贵,咱们家最近怎么样了?”
“上次不是说奶奶需要一大笔的治疗费吗?我这边刚好有二十五万,你先拿去用吧。”
说着,阮清欢就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来,塞进她哥哥的手里。
她必须把话说清楚了,最好是能一次性把人忽悠过去,以后就不用再费尽心思去解释她为什么跟以前的“阮清欢”完全不一样。
至于给钱,那是因为她占据了原主的身体,用她的身体好好地活了下来,那她就有义务替已经死去的阮清欢,偿还这些年来阮家对她的生恩和养恩。
如果不偿还的话,以后在命理上,会牵扯不清楚的。
“二十五万?!你哪来的钱?!”阮清竹一脸的震惊,语气又急又惊,“你、你这钱打哪来的?!”
“给人抓鬼、除祟赚的啊!”阮清欢眨了眨眼睛,有点无辜,她不知道阮清竹为什么反应这么大,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前些日子,有户人家家里出现了一个婴灵,请我过去看,然后就给了我三十万。”
阮清欢把孟玉环和陈康年家的事含糊说了一遍,然后道:“他们本来是给了我三十万的,但是我得留一点当生活费,还要去买朱砂、黄符,再去挑一把趁手的武器,所以不能全部给你。”
“等我以后有钱了,我再多给你一点。”
闻言,阮清竹的心里着实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