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村里人已经在阮清欢的安神符的作用下睡得人事不省,整个村子安静得犹如坟墓。
神婆带着她们来到王婆子的家,进去之后,她轻车熟路地从供桌上拿起一个骨灰盒,交到阮清欢的手里。
“这个、这个就是她儿子的骨灰。”神婆说道,语气里还有几分讨好,“我只是把你姐姐的姻缘线跟她儿子连上了而已,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做。”
“真的吗?”阮清欢从她手里接过骨灰盒,将信将疑地问了一句,“你确定你没有骗我?”
“没有!肯定没有!”
神婆急急保证道,说着她就念起了咒语,不一会儿,她的脸色就更差了,额头上还不停地冒着冷汗。
“我、我把施加在你姐姐身上的障眼法去掉了,你看她一眼,就能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阮清欢回头看了一眼,还真是这样。
不得不说,这个神婆确实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只不过本事不用在正道,全都用来害人了!
既然已经明了,那阮清欢也不再磨蹭。
她把神婆交给程秋池,然后从背包里拿出黄符纸,剪了两个小人的模样,分别在上头写上沈思雪和张家儿子的生辰八字。
写完之后,从沈思雪的头上扯下一根头发,系在小人的脖子上;又取了她的指尖血,滴在小人的额头上。
然后从张家儿子的骨灰坛和供奉他的香炉中,分别取出一小点骨灰和香灰,倒在属于他的小人上。
紧接着拿出一条红绳,分别系在两个纸人的手腕上。
又从包里拿出拿把剪刀,作势要剪断两个小人间的红线。
正当剪刀要触碰到那条红线的时候,空气中突然多出了什么,拼命去阻拦阮清欢的动作。
“找死!”
阮清欢低低骂了一句,然后掏出一张符咒来,口中念念有词,符咒无火而焚。
顷刻间,众人好像听到空中传来一个男人凄厉的惨叫声。
沈思雪脸色一白,似有所感,她看向阮清欢,“欢欢……刚才那个是……是不是就是……”
阮清欢扭头,冲着她安抚地笑笑,“没事儿,一个废物而已,廖希文会处理的。”
闻言,沈思雪这才微微放了心。
阮清竹把女朋友揽在怀里,低声安慰着什么。
处理了张家儿子的阴婚,阮清欢再次动手去剪红线。
这次可就顺畅多了,剪刀“咔嚓”一声剪断了红线,属于张家儿子的小纸人瞬间缩小变皱,最后只剩下一个皱巴巴的、看不出原状的纸屑。
而在剪断红绳的一瞬间,沈思雪突然感到自己的身体轻松了许多,就好像挣脱了什么束缚。
“欢欢,是结束了吗?”阮清竹看向妹妹,眼里隐隐带着激动。
“嗯,结束啦。”阮清欢把没用完的东西收回书包里,往肩上一甩,转头阴森森地看着神婆。
神婆被她看得心里一凛,“你、你想干什么?”
阮清欢兀自微笑,端的是和善从容,“不是我想干什么,是那些姑娘们想干什么。”
她话音刚落,外头便传来了厉鬼嘶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