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脱下鞋,走上前去,拉着廖白的手,径直往河里走。
“我陪你下去,你稳着点儿,别摔了!”
河水很凉,寒气直沁人的骨头,从脚底板开始,顺着脊背,直达后脑勺。
廖白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整个人有些发抖,牙齿也在打颤。
阮清欢敏锐地发现他的不对,反手就往他肩上贴了一张符。
霎时间,一股暖流顺着他的后背直达脚底,他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廖白感激地冲阮清欢笑笑,此时的他们已经走到了河中央,他按照阮清欢的指示,把石像往河里放。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尊石像就是不能像那天晚上一样,稳稳地立在河中央。
明明水流也不大,可是石像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倒下去,而且是脸朝河底倒下的那种。
“怎么办?它立不住啊!”廖白有些焦虑,“要是一直立不住,那咱们要一直在这里待着吗?”
阮清欢对这个情况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她抬头望向对面灯火通明的地方,眼里晦暗不明。
“咱们……怕是得往那地儿走一遭了。”
廖白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心里一哆嗦,腿差点就软了。
那地儿一看就不吉利,十有八九就是个鬼窝!
即使廖白再不愿意,最后还是乖乖地跟着阮清欢等人上了石桥,到了对岸。
刚才离得远,所以看不清全貌;现在总算能看清了——这是个不大不小的村落,人看上去倒是挺多的,老人搬着凳子坐在自家门口,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谈天说地;小孩子们自顾自地玩着,追逐打闹、嬉笑游戏;大人们行色匆匆,手里端着托盘,来来往往地穿梭着。
他们的服装有些怪异,倒也不是古人的装扮,如果非要说的话,倒像是上世纪的穿着。
云姬蹙眉道:“这地儿……看起来像是在过节?”
整个村庄都点上了红灯笼,道路旁架起了灶台,有几个穿着围裙的男人正在炒菜。
不远处放着一个红架子,红架子上摆放着一头白白胖胖的猪;猪已经被开膛破肚了,背上还绑着一朵大红花,看上去应该是用来祭祀的。
一行人在村口站了好一会儿,终于引起了村里人的注意。
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抽着烟,不停地打量着他们,“后生们,你们是谁?来我们这儿干什么?”
“大叔,您好!”阮清松上前一步,笑眯眯地说道:“我们是外乡人,听说你们村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举办隆重的过节仪式,所以就想来参观参观……我们应该没犯什么忌讳吧?”
阮清松常年在外面写生,什么稀奇古怪的村落他都去过;对于这种场面,他一眼就能看出个七七八八的,编出来的谎话也是真实且有修改余地的。
“没有!没有!”
中年男人一听说他们是来参观过节仪式的,顿时喜笑颜开,“我们这儿没那么多的忌讳,只要是客人来了,我们都欢迎!”
“我是这里理事的人,大家都叫我阿发,你们叫我阿发叔就行!”
“我们的祭祀仪式很快就要开始了,你们可以先到处逛逛,待会儿就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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