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白一语成谶,自从柳奴儿的丈夫死后,她就一直被关在一个小院子里。
院子很破旧、很偏僻,底下的人想起来了,就给她送顿饭;想不起来,就任由她饿着、病着。
这天,她婆婆突然带着一群人冲进了她的房间,从她的床底下搜出了一双男人的鞋子。
“荡妇……荡妇……”
老妇气得怒目圆睁,张口骂道:“吾儿新丧……你竟敢偷人……荡妇啊……家门不幸……”
她的脸上满是褶子,却涂满了白粉;因为生气,她浑身发抖,脸上的粉也簌簌往下掉。
她指着柳奴儿,一个劲地骂着;一张嘴张张合合,吐出来的话却字字冰冷,砸在柳奴儿身上,疼得她连辩解的力气都没有。
事实上,那老妇也不会给她辩解的机会。
她让人捆了柳奴儿,堵住她的嘴、往她身上绑了重石块,然后扔进池塘里。
岸上的人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个个神情冷漠,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诛恶女……诛恶女……诛完恶女保平安……”
诛恶女?
看来这个“恶女”指的就是柳奴儿了……
正当阮清欢若有所思地盯着戏台的时候,一旁的廖白突然鬼吼鬼叫起来。
“我去!我去!”他一脸震惊地指着台上,“这是谋杀啊!是谋杀!”
一旁的阮清松见状,赶紧把他的手压下去,“小点声!这是在人家的地盘!”
被他这么一说,廖白这才反应过来。
“不是……这也太禽兽了!”他压低了声音,忿忿道:“人家姑娘做错了什么呀?!至于这样吗?!”
阮清松安慰他道:“这就是一出戏而已……只是一出戏!你冷静点!别暴露了!”
“这可不是一出戏这么简单!”
阮清欢凉凉道,她的目光落在了廖白的包上。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廖白从河里捡回来的那尊石像,同那个柳奴儿……可是有九分相似的!
也就是这傻小子看戏太入迷,所以才没发现;换了别人,怕是魂都吓飞了。
不过这里面有一个悖论。
如果那个石像刻的就是柳奴儿,那除非台上的戏子也是柳奴儿,否则为什么她们长得有九分相像?
可柳奴儿已经死了,台上的戏子,又怎么会是她?难道是她的鬼魂在台上演戏?
可是也不对……看上去不像啊!
就在这时,台上的景又换了一遍——这次跟第一次的景一模一样,柳奴儿又被卖了一次、又嫁了一次。
“这戏好像是重复的?”
云姬边说边观察周围人的神情,发现他们个个眼神狂热、讨论热烈;似乎无论男女老少,都很喜欢这场戏。
这时,阮清欢突然瞥见墙角处的几个小孩儿。
他们对看戏没什么兴趣,倒是围着墙角玩得挺欢的。
阮清欢思索片刻,抬脚就要去找那群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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