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儿的人，都是靠卖链子为生吗？”阮清欢问道。
一路走来，她总能看见有女人、小孩在屋前串链子，样式看上去跟直播间那些没什么两样。
“是啊！”刘白薇道：“我们这里的规矩就是这样的，女人和小孩负责串链子，男人负责为真神上香。”
“虽然赚得不多，但总归能图个温饱。”
“这样子……”阮清欢若有所思道：“你们这里……是家家户户都供奉着真神吗？”
“是！但也不是！”刘白薇神秘兮兮道：“真神独一无二、至高无上，是不会来我们这种小山村的。”
“我们只能在家家户户设立神龛，然后请求真神分一点灵力过来。”
“但即使如此，也够我们用上一辈子的了。”
说到这里，刘白薇的脸上浮现出骄傲和狂热的神色。
气氛到了这里，阮清欢趁机问道：“你们哪位真神到底什么来头啊？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嗐！神嘛，来头总是神秘的。”
一提起这个，刘白薇就又警惕起来；她打了个哈哈，然后快走几步，把阮、云二人带进一个小仓库里。
“两人请看，这就是我们的储存和打包的仓库了。”
仓库门大开着，里头站着十几个女人，看见她们进来，个个都有些好奇。
刘白薇见状，眼神凌厉地扫了她们一眼，她们立马就低下头去了。
“您看，我们这里至少有几万条链子，是绝对能供应得过来的。”
阮清欢走上前去，随手扒拉起两三条链子，拿起来看看，果然看见里头封着鬼魂。
她转头看了看云姬，不动声色地使了个眼色，然后转而对刘白薇道：“确实还可以……”
闻言，刘白薇眼睛一亮，“那咱们是不是可以下订单了？”
“不急，我再看看。”阮清欢背着手在仓库里逛了起来，“好歹是大几十万的货，我也得考察清楚了不是？”
“这要是出点什么事儿，我妈能把我的皮给扒下来！”
这个理由倒是合情合理，刘白薇耐着性子陪她在仓库里逛了几圈，边逛边为她讲解。
仓库不大，很快就逛完了；刘白薇觑着阮清欢的脸色，也不敢冒泡开口，就怕得罪了这位大主顾。
“行吧，那就下订单吧！”阮清欢捏着手机，作势打开二维码，“我看看啊……我大概需要5000条……”
她话未说完，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听见声音，刘白薇火速跑到仓库门口，抓住一个惊慌失措的男人，厉声问道：“怎么回事？！你们慌什么？！”
“有、有警察……”那男人惨白着脸，被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突然来了、来了好多警察，正、正挨家挨户抓人呢！”
闻言，刘白薇脸色大变。
她下意识地放开那个男人，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
警察怎么会突然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