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够花？”阮清欢微微瞪大了眼睛，“你在梦里看见你爷爷的时候，他状态怎么样？”
“啊？状态？”陈亮挠挠头，想了一会儿，道：“看不出来……我当时昏昏沉沉的，所有的话都是下意识说出来的，还真看不太出我爷状态怎么样。”
“这样子啊……”阮清欢盯着他的面相看了一会儿，半晌才道：“你爷爷的事情……可能有些复杂，你家在帝都吧？明天我去找你，咱们直接去墓园找你爷，行吗？”
“啥？！直接去找我爷？！”闻言，陈亮的眼睛瞪得滴溜圆，“这、这样可以吗？不是说阴阳两隔、人鬼有别的吗？”
“不是……我不是怕我爷……我的意思是我可以跟我爷见面吗？这样不会违背阴阳两界的规则吗？不会被黑白无常抓起来吗？”
“……”阮清欢的嘴角无意识地抽了抽，“不会的……黑白无常没那么闲……而且你只是跟你爷见一面，又不是天天见，怕什么？”
“那可太好了！”陈亮一拍大腿，兴奋得不行，“我都好久没见过我爷了！也不知道小老头儿在那边过得怎么样！”
“明天见了他，我可得跟他好好聊聊！”
“行，明天给你们一点时间，让你们爷孙俩叙叙旧。”阮清欢无奈又好笑，“那咱们就先挂了？”
“等直播结束，我给你发明天见面的时间和地点，你看行吗？”
“必须行啊！”陈亮一口答应下来，“大师，您放心，我什么时间都行，一切看您的意思！”
“好好好！”阮清欢失笑，把陈亮这个活宝送走之后，她就发出了今晚的第三个福袋。
这次抢到福袋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士，盘着低丸子头，带着个黑框眼镜，面容有些憔悴。
“大师好！”姚雪扯出一个疲惫的笑，跟众人打招呼，“直播间的网友们好。”
“这位友友，你好呀！”阮清欢看着她眉眼间的黑气和周身笼罩着的淡淡的鬼气，不由得皱起了眉，“你这是……撞鬼了？”
“对！”姚雪眼睛一亮，继而重重地叹了口气，道：“我是上星期就撞过一次，昨天又撞上了！”
姚雪是帝都人民医院急诊科的一名护士，上周周二，她下了夜班回家，因为赶时间，所以就抄了近路。
那条近路在一个废弃的仓库旁边，离医院不远，但因为太过阴森黑暗，所以一般没有人愿意走那里。
姚雪也不愿意，但是那天她奶奶身体不舒服，她急着回去照顾奶奶，就选了那条路。
她打着强力手电筒，刚开始还是风平浪静的，只是走到三分之二的时候，她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小男孩。
那个小男孩大概五六岁的模样，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卫衣，和一条旧旧的裤子，就那么站在路中间，面无表情地看着姚雪。
姚雪当时被吓了一跳，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身体僵硬得厉害；正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个小男孩突然开口说话了：
“姐姐，你可以陪我玩捉迷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