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得己？”胡灵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哈哈大笑起来，“我且问你，你假装挺身而出、利用牛婉儿来博得新任县令的喜欢，然后又言语贬低于她，是迫不得已吗？”
“你整日假情假意地对我、哄着我，你算计我的钱财和美色，是迫不得已吗？”
“当初我上京寻你，在得知你准备迎娶丞相之女后，我明明都已经告诉你我不会再来打扰了，可你还是为了自己的那点私心，杀了我姐妹三人，这难道也是迫不得己吗？”
闻言，韩玉林大惊。
最后一件事也就罢了，当初牛婉儿一事除了他和他母亲以外，可以说是无人知晓，为何胡灵儿知道得如此清楚？！
“不……我不是……”韩玉林连连摇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为自己寻条出路……”
“牛婉儿……她……她……没有我……更没人敢去帮她了……我也……也算做了件好事……”
一听这话，胡灵儿便哈哈大笑起来，可笑声里却透着苍凉和心酸。
“你可知我为何会对你动心？就是因为当初见你奋不顾身、挺身而出！”
胡灵儿抬手就给了韩玉林一巴掌，吼道：“若不是因为这个，我不会认为你是个心地善良、品行端正之人，更不会对你一见钟情！”
“我若知道这些全在你的算计之中，我是绝对不会同你欢好的！”
当初遥遥一见，韩玉林奋不顾身的身姿在她心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想方设法地留在他身边。
可万万没想到，这场相识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九娘……九娘你就饶了我吧……”韩玉林不断地磕头哀求着，半边脸肿得老高，“我知道我狼心狗肺、我畜牲不如……都是我的错……你就看在咱们相爱一场的份上，给我一条活路吧……”
“哈哈哈……相爱一场？！”胡灵儿直接笑出了眼泪，“你何曾爱过我？你不过是在利用我罢了！”
“玉郎，你我这辈子是不死不休了，这长夜漫漫的，你就好生受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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