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叔公被阮清欢气得眼前发黑,等他想进一步问清楚的时候,阮、云二人早就离开了会客厅。
他自己一个人坐在太师椅上想了又想,最后拨通了电话,请来了帮手——
金粟散人是在第二天傍晚到顾家的。
顾家叔公带着顾回轩,老早就在顾家老宅的门口等着了。
老头儿一看见金粟散人,便三两步地迎上去,笑道:“金粟散人!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拖老先生的福,一切都好。”金粟散人笑着说,又抬头看了看顾回轩,道:“这位就是顾家的三公子吧?当真是一表人才啊!”
“是,这就是我家三小子。”顾家叔公笑着把顾回轩拉过来,道:“还不快见过金粟散人?”
顾回轩从未听说过什么“金粟散人”,但他家叔公要他打招呼,他还是乖乖地同金粟散人打了个招呼。
“嗯……”金粟散人满意地点点头,而后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三公子最近恐有灾祸啊!”
此话一出,顾回轩顿时有些惊讶,“您是怎么知道的?我家叔公告诉您的?”
“没有!我未曾与金粟散人说过这些!”
不等金粟散人开口说话,顾家叔公就先替他回答了。
”老爷子确实未同我说过。”金粟散人捋了捋胡子,笑呵呵地说道:“我来之前卜了一卦,发现三公子的家中出现了邪祟。”
“也正是因为那只邪祟,这才导致三公子诸事不顺,险些丧命。”
闻言,顾家叔公登时就急了,“金粟散人,您可一定要想想办法,帮我们家这三小子、帮我们顾家渡过难关啊!”
“那是自然。”金粟散人悠悠然地说道:“老爷子别急,咱们先进去再说。这里人多口杂的,难免会有人借机生事。”
“对对对……您说得对……”顾家叔公絮絮叨叨地应着,然后一手拉着金粟散人,一手拄着拐杖,转身进了顾家老宅。
一行人来到书房,顾家叔公也憋不住了,赶紧把藏在肚子里的话倒出来:
“金粟散人,您说是不是院里那条蛇又出来作祟了?!”
“这么多年……我们家一直很太平,可如今又不好了……您说是不是雕像上的封印松动了?”
“不!不至于!”金粟散人斩钉截铁地说道:“当面我师父在你们顾家设下阵法,为的就是保你们家世世代代无忧无虑。”
“如今才过了堪堪百年,封印绝不可能松动。”
“要我说,这其中一定有别的邪祟在从中作梗!”
听到金粟散人说跟蛇没关系,顾家叔公的脸色才稍微好一些。
“那您觉得是什么邪祟呢?如果要彻除的话,又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