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里的风依旧“呜呜”地吹着,金粟散人就站在空地中间,周围被黑衣人包围着,林蝉和戴雨桐被扔在后面的树根旁。
阮、云二人到树林的时候,金粟散人和那些黑衣人早就做好准备,在等着她们。
“你们果然来了!”金粟散人得意洋洋地看着她们,狂妄地说道:“不枉我费心费力布了这个局,今天晚上,我要你们有来无回!”
“呵!口气不小啊!”阮清欢冷笑一声,鞭子一甩就朝他冲了过去,“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吧!”
金粟散人没想到阮清欢动作这么迅速,鞭子甩过来的一瞬间,他甚至来不及反击,只能匆匆往旁边一躲,但还是被尾鞭抽到了脸颊。
左脸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金粟散人气得不行,提着自己的桃木剑,二话不说就朝着阮清欢攻过去。
刚开始,金粟散人完全不是她的对手,甚至可以说是被她压着打的。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阮清欢便发现了些许的不对劲——
按理来说,金粟散人在她手里应该是撑不过三十招的;可如今都过了十几分钟了,对方似乎越战越勇,而且他身上的灵气开始变得不纯粹起来——
似乎是掺杂了某种邪气和鬼气,而这种邪气和鬼气不仅在源源不断地增加,还令她有些许的熟悉感。
阮清欢一边想着,下手越来越狠,还带着几分试探。
金粟散人果然上钩了!
原先他被阮清欢压制着,本就心生不满;后来用了旁门左道才勉强跟对方打个平手;可最后却发现自己即使用了旁门左道也没办法跟对方抗衡——因为人家一开始就是收着力的!
这让金粟散人的面子非常地挂不住!
他压根儿就没想着收敛,而是变本加厉地攫取邪气和鬼气,然后用来对付阮清欢。
随着他身上的邪气和鬼气越来越重,阮清欢也看出了点苗头——
“你跟那尊邪神神像有关系?!”
闻言,金粟散人愣了愣,手上动作一停,就被阮清欢抽了个正着。
他心中怒气更甚,张口便骂道:“有没有关系与你又有何相干?!你只需要知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话落,他身上的邪气和鬼气化为实质,像一条条章鱼触手一样伸出来,疯狂地朝阮清欢袭去。
阮清欢不慌不忙地甩出鞭子,然后又扔出十几张符纸。
符纸在空中围成一个圈,爆发出的金色亮光逼得那些邪气和鬼气不得不后退。
金粟散人震惊于阮清欢的实力,但他也没有放弃,而是继续进攻,而且还放了狠话:
“别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敢目中无人、作天作地!”
“我不妨实话告诉你,你今天是决计走不出这片林子的!顾家那群人,也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闻言,阮清欢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只道:“你话说得也太早了些。”
……
随着黑衣人、金粟散人和阮、云二人的离开,整个顾家前院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中。
顾家人和嘉宾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没人说话。
终于,还是林怀松最憋不住,他凑到岳平威身边,悄声问道:“哥……现在怎么办?咱们是直接离开这儿,还是等欢欢和云姬回来了再离开?”
闻言,岳平威也有些犹豫。
而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叶如霜开口说道:“咱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什么?”岳平威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叶如霜的话,“找个地方躲起来?为什么?”
“这是欢欢临走前说的。”叶如霜说着,将自己的手掌摊开来,里面是两张符纸,“欢欢说,她和云姬离开之后,要我们随便找个房间躲起来。”
“躲起来之后,将其中一张符纸贴在门上,另一张贴在窗上。”
“在此之后,不论听到什么动静都跟我们没关系,我们都不要出来,直到她或者云姬……或者黑白无常来了,我们才能出来。”
“黑白无常?!”林怀松霎时就瞪大了眼睛,“黑白无常来了我们还要出来干嘛?!难道是……直接跟着他们回地府?!我们是要死了吗?!”
“别胡说!”岳平威忍无可忍地拍了一下他的头,道:“欢欢和云姬似乎跟地府的人有些交情……不管了,咱们按照她们说的来做就行,反正她们又不会害我们!”
他话音刚落,突然平地一阵风起,扬起来的沙尘瞬间迷了众人的眼睛。
“快!快走!”叶如霜艰难地睁着眼睛,拉着众人往最近的厢房走。
她是最后一个进门的,进门前顺手就往门上贴了张符,进门后又迅速走到窗边,将另一张符贴到窗上。
贴完后,她的心才算是彻底安定下来。
柳明珠站在门边,听着外面的动静,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如霜姐,欢欢临走前还有没有说别的呀?”
“顾家人……还在外头呢……”
“欢欢说了,顾家人怎么样,轮不上咱们来管。”叶如霜道:“今天发生的这一切,都是他们老祖宗造的孽,自然要他们的后辈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