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委屈得紧,偏生还让她更嫌弃。
乌苏阿里尔生来骄傲,从未像现下这般慌乱过,他骨节分明的十指在脸蛋上摩挲了几遍,眼泪顺着脖颈流淌在雪白的衣襟上,晕染出淡淡水痕,衬得胸腹坚韧的线条若隐若现。
“没,没哭。”
乌苏阿里尔哽咽地说完,又觉得自己实在太丢人,抬起袖子擦了擦泪痕:“真的没哭……”
可那张精致的小脸儿早已经被泪水打湿,眼角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呵!明明是你诡计多端地瞒骗于我,怎的?委屈成这样,难不成还是我逼着你耍心计了?”江妱冷笑道,眸中闪过一丝阴戾,看起来很不爽的样子。
乌苏阿里尔咬住唇瓣,半晌都不敢肯吭声,现下在她面前,好似已经不论他怎么解释都苍白无力。
对面的男人不吱声,只是泪珠子跟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落个不停,江妱微怔,随即轻哼一声:“别以为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我便会放过你!”
乌苏阿里尔身形颤抖了两下,低垂着头默不作声。
见状,江妱怒火攻心,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人扯到跟前,脚尖勾过凳子将他重重摁坐在上面,双手压在他的肩上,恶狠狠质问道:“说,为什么骗我?打的什么主意?”
女人秀美的脸蛋凑到跟前,鼻尖被她说话间的热气喷拂,乌苏阿里尔整个人完全相当于被她锁在怀里,耳根有些发烫,胸腔里的心脏跳动加速,连带呼吸也急促起来。
怕她看出异样,男人别过脸去,避开她的目光:“我哪有打什么主意,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见他松口,可说话的声音跟蚊子似的,不细听完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