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江璃还在这里呢，不要靠太近。”
顾陌硬着头皮拒绝了她，此刻的江霓星像是个受了委屈的怨女，等待着顾陌的悉心安慰一样。
“你怎么对我这么冷漠？”
江霓星噘嘴看着他，脸颊这会有些微微发红，不知是不是室内的温度太高导致。
“这不是冷漠，是……呃，好友之间合适的距离，哈哈。”
“什么诡辩，笨蛋，你还不如不说。”
江霓星轻叹了一息，看向顾陌的墨色瞳孔中，夹杂着几分忧虑和释然。
毕竟这一切是她所造成的，而她杀掉的人也会成为推倒她的证据。
但顾陌明白，在布里德想要功成名就站于顶端，手上没有几滴鲜血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顾陌看了看不远处仲裁部的人。
他们看似神情闲散正在闲聊，可实则暗处的目光却无不落在了顾陌和江霓星身上。
他们在等待一个时间。
“你知道吗？我刚才想了很多呢。”
顾陌笑道。
“怕再也见不到我这个大帅哥？”
江霓星小幅度的摇了摇头，可她眸中显露出的不舍却被顾陌敏锐的捕捉到。
“我的家人。我知道报复不会停止的，他们不会满足于我被监禁，而是要将灾厄带到家族每一人的头顶。”
“你觉得，我们是坏人吗？”
江霓星轻咬着银牙，侧目看他，略显紧迫的神情中隐约透露着一丝无奈。
“客观来说是的。但毕竟你问的是我，所以我说不是，对我不是。”
江霓星的眸瞳骤然紧缩，片刻后，她才沉声缓缓问道。
“我女儿在你眼里，不算坏人吗？”
顾陌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
“她……她只是走了一条错误的路，我记得她高中时期温柔平和的样子，我更相信本来的她并不是恶人。”
“所以我说啊，你和白柳一样呢。”
江霓星的手指摆弄着衣角，似乎是下意识的行为，也许是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做。
“如果我没有杀掉白柳，也许后面也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顾陌这会却没有表态。
坦白讲，如果真的没有这一系列的事，阿尔纳也就不会在江韵和的生日宴上找他。
面对那重生的重度病娇，他的处境会变得更艰难。
于此，顾陌扭头直视着她，江霓星此刻显得脆弱又不设防。
她察觉到了顾陌的眼神，微微抿了抿嘴，“小陌，怎么了？”
顾陌的目光开了个玩笑。
“我还真是命大啊，那天被你堵在换衣间还能侥幸活下来。”
江霓星闻言，手指忽的捏紧了几分，黑色的衣摆被她揉出了深深的褶皱。
……
“小陌。”江霓星的眉角留着一缕歉意。
身旁之人毫无预兆的冲了过来。
顾陌一惊，等他反应过来之时，江霓星的身躯已经贴在了他的怀中。
“喂！”
“对不起。”江霓星的语气温和而认真，“我知道道歉没有用，但我还是要说。”
“在那时，我没有你的信息，只是偶尔听到仆人的游说，江璃身旁有个小男孩一直缠着她。”
“我承认那时有些刻板印象，黛沃斯区在我的视野中从不是什么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