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榆木面对“美人施恩”犹如?“酷刑加身”的可怜模样, 狠狠地愉悦了瑞王殿下!
柴珃在他脑袋上重重撸了一把,一只大手就跟发箍似的,将短短碎碎的头发全?给?撸了上去, 额头眉眼也跟着全?露了出来。
柴珃卡着苏云绕的头不?放, 一边安慰道?:“女人如?老虎,你惹她们干嘛?”。
一边又不?经意地歪了歪苏云绕的正脸, 示意廖永兴要看赶紧看,仔细看清楚了!
苏云绕烦死了他这?薅人头发的臭毛病, 真是一点儿?边界感?都没有!
挣扎着从柴珃大手下逃脱,苏云绕一边将被撸得?飞起来的刘海扒拉下去, 一边反驳道?:“我惹谁了,我只是提了一个?不?成熟的小建议而已。”
苏云绕记得?上一回见?瑞王,还是去送密信的时候, 谈不?上惊吓吧, 但也糟心, 如?今再见?他, 总觉得?没什么好事。
偏偏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管事模样的大叔, 面容倒是和?善, 可瞧着人的目光却十分诡异, 好像变态啊!
苏云绕不?太热情道?:“王爷案子查完了, 怎么还有闲工夫往灵风戏社跑?您看咱们这?儿?正在忙着排练新剧呢, 实在空不?出时间来仔细招待您,要不?……?呵呵。”
撵人的话不?好直接说, 却明目张胆地全?都浓缩进了“呵呵”二字里。
这?胆大包天的臭小子, 真是越来越不?把本王当回事了,就连表面上那点恭敬之色都是装的,还装都装不?像!
柴珃一把将人拽了过来, 按着他脑袋使劲揉搓,坏得?冒水道?:“本王什么身份,查个?案还需要事必躬亲?那天晚上同生共死一场,早就是自己人了,绕哥儿?还跟我客气什么,你忙你的,我就在旁边看看热闹。”
苏云绕个?头差了他不?少,身材也没他强健,真就跟揉鸡崽子一样啊。
苏云绕挣脱不?得?,只能另想战术。
他紧紧抱住头上的臂膀,一把吊在瑞王胳膊上,如?今是半点恭敬都装不?下去了,咬牙控诉道?:“不?是看了一场炮仗吗,怎么就同生共死了?!王爷您说话能不?能说明白了,谁跟谁自己人啊,非亲非故的,搞得?好像咱俩有什么一样?!”
柴珃由着他吊在自己身上,挪了半步,故意跟人挨得?近一些,姿态亲密道?:“谁说是非亲非故了,没准儿?咱们还真就连着亲呢?”
这?人果?然是放荡不?羁啊!
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苏云绕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低声询问道?:“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家还沾着皇亲?是陛下有兄弟流落民间,还是先皇有兄弟流落民间啊?”
“……”
柴珃原本都不?想再动?手欺负他了,却还是忍不?住一巴掌怼他脑门上,咬牙道?:“你还真敢想啊,尽说些没边没际的糊涂话!”
苏云绕被他一巴掌怼得?坐到圆椅上,忍着憋屈嘟囔道?:“……是谁先没边没际的。”
这?人也看过了,大白天的,被戏社里这?多双眼睛盯着,也不?好太过亲近,柴珃只待了一会儿?,便带着廖永兴离开,就好像真的只是遛弯经过这?里,没事打个?招呼而已。
苏云绕见?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动?手动?脚好没道?理,暗骂:这?人有病啊!
灵风戏社往东走,柴珃买了一个?泥人捏着玩,把一个?好好的福禄童子,给?揉成了龇牙咧嘴的淘气娃娃。
见?廖永兴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柴珃拿着泥人在他眼前?晃晃,双目放光道?:“廖管事,回神了,仔细瞧清楚了吗?可看出什么端倪了?”
廖永兴面无表情地转头,瞧着他脸上那明明晃晃地看好戏的神情,只觉得?扎心无比。
廖永兴不?想跟他这?没相关的人多透露什么,只语气沧桑道?:“说起来我家世子夫人跟那书吏之妻还是远房表姐妹呢,世子夫人去别院养病,一直都是周娘子陪着的,小人既然来了金陵,也该去见?见?周娘子的夫家姑姐才是。”
这?话透露得?不?多,但也足够了。
柴珃心想:那小孩子果?然跟本王连着亲啊,这?就叫缘分!
牡丹并不?是妥协将就的人,嘴上骂骂咧咧地怪苏云绕要求太高,实际上却在想各种办法,努力克服恐高的毛病。
在苏云绕的鼓舞和?带领下,这?一上午别的事没干,不?是拉着牡丹去爬高树,就是拽着他上屋顶,惊呼尖叫声就被停过。
午时过后,苏云绕带着画好了演出服册子,正要跟柳大娘子一起去合作了好几年的成衣铺子里定制演出服,却没想姑父竟亲自找到了戏社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