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周淮琛多有分寸的人?啊, 就是再想?她也不?可能真第一次带人?回家见长辈就躲房间里干这事儿。他就是逗逗她,见不?得小姑娘不?知天高?地厚撩他那样。
孟逐溪呢,见识过他的克制, 自然知道。于是更加不?管不?顾地勾引,反正一切有他, 她放心得很。
结果两人?都低估了?自己?对对方的吸引力,又确实挺久没在一块儿了?。上次做还是在他回队里之前, 那晚做得有多狠就有多尽兴,之后就是漫长的分别, 后来倒是能见了?,就是得半夜翻墙。此刻一旦肆无?忌惮地碰到对方,身体里的渴望就本能地汹涌而出。像脱了?闸的洪水, 又像没过海岸线的潮水。
两人?都有些收不?住,紧紧抱着彼此的身体, 气息急促而粗重地交缠。
孟逐溪本来意志力就弱, 也没那么多的顾忌,美色一上头?, 脑子里就一个念头?, 想?要他。
她的手?指从周淮琛紧绷的后背滑下,到他结实有力的腰腹, 摸索到他的衬衫扣子, 浑浑噩噩地就开始解。男人?的手?也从她的衣服下摆探进去,掌心下是不?可思议的滑腻和柔软, 他都生怕自己?一用力就把她捏坏了?,又同时恨不?得更加用力地折腾她。
以往他稍微用点力, 她就在他耳边娇滴滴地哼哼。今天竟然真的听话地没有出声,贝齿轻咬下嘴唇, 半眯着眸,小脸绯红,眼?底都是水。
像风雨蹂躏下的娇花,看得男人?眼?尾发红,又凑过来凶狠地吻她的唇。
周阅川已经睡下了?,房间在另一头?,隔着老远。独栋的别墅在午后昏沉且安静,就显得有情人?此刻的呼吸异常燥热而粗重。还有那隐忍未发的呻.吟,无?声点燃了?这隐秘的空气。
但周淮琛跟她终究是不?同的,她可以不?管不?顾,他却?不?能,他得顾着她。
在彻底一发不?可收拾前,艰难放开了?她。
怀里的小姑娘却?不?乐意了?,目光迷离地追过来,勾着他的脖子吻他。知道他在顾忌什么,小声道:“我们去卫生间……你轻一点,我不?出声。”
周淮琛其实也忍得难受,嗓子都是哑的,呼吸更是乱得一塌糊涂,态度却?很坚定:“不?行。”
孟逐溪都不?懂他了?。
人?怎么可以矛盾成周淮琛这样?一面?用那么硬的东西抵着她,像恨不?得立马吃了?她似的,一面?又一脸坚定地拒绝她。
她小声拿刚才的话激他:“就说你不?敢吧。”
周淮琛这会儿倒是十分认怂:“嗯,我真不?敢。”
孟逐溪:“……”
没辙了?,又懊恼又苦恼地瞪他。
周淮琛给她瞪得心都软了?,温柔地亲了?亲她的眉眼?,将她的衣服拉好,一面?低笑着安抚:“晚上回去,随你。”
孟逐溪在心里骂他,本来她挺清心寡欲的,都怪他招惹。招惹就招惹吧,还招惹一半。
太?狗了?!
她不?乐意地推了?推身上的男人?:“下去吧。”
周淮琛抱着她不?动:“让我先冷静会儿。”
孟逐溪:“……”
她反正是已经冷静了?,甚至还有点儿困。人?一旦清心寡欲起来,午后这太?阳再一晒,就想?睡觉。
孟逐溪闭上眼?睛,很快就迷糊起来。也不?知道身上的男人?冷静了?多久,将睡未睡间感觉脸上痒痒的,男人?在亲她的额头?和眉眼?。她闭着眼?睛推他,像推狗狗一样:“别闹。”
男人?似乎哼笑了?一声,是没亲她了?,改而抓着她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亲,爱不?释手?。
她忽然又有些清醒过来,睁开眼?睛。
周淮琛趴在她身上,高?大的身躯,乌黑的短发,午后的阳光像在他身上镀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夺目却?很柔和。明明是两种矛盾的感觉,却?又意外?和谐地融为一体,就像他这个人?。
“睡醒了??”见她睁眼?,他笑凝着她,故意问。
她难得没跟他斗嘴,没怼他一句:你让我睡了?吗?
她主动抱住他的脖子,亲昵地蹭着他的脸颊,说:“周队长,你真的很喜欢我啊。”
*
周阅川午睡时间不?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怕周淮琛趁他睡着跑了?,到点儿就起来。
下午,周淮琛陪着老爷子下棋,孟逐溪在一旁看。她下得不?好,但看得懂。周阅川连输了?两盘,指着周淮琛笑骂他越来越不?尊老,以前还知道让着点儿他老人?家。
周淮琛将黑白子扔回棋篓,混不?吝说:“行啊,下回您带个老太?太?回来,我保证给您留足了?面?子。”
惹得周淮琛踹他,没踹着,又指着他对孟逐溪说:“这小子,从小就孙猴子似的,没人?治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