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的伴郎们也就是嘴上嫌弃, 真到了时候,一个比一个扛事儿。那么多的宾客来回敬酒、劝酒,都是伴郎挡在前面。就陈卓那个纸糊的酒量, 到婚宴快结束的时候也只是脸微泛了个红,人?还是神清气爽中气十足。
反倒是号称酒量最好的路景越和周淮琛, 两人?喝得脚步虚浮。
周淮琛喝酒不?上头,就是会变得沉默。他?本来就生了一副冷酷的长相, 喝酒后不?说话的样子?看起来更冷了,可?仔细看他?的眼睛会发现, 往日里的凌厉犀利完全?不?见了,英挺的五官看起来呆呆的,有种莫名的钝感, 像个迟钝的大男孩。
然而?就是这样的周队长那招蜂引蝶的本事也半点没减弱,孟逐溪眼睁睁看着几名女?宾客眼珠子?来回跟着他?转。还有人?上来跟乔绵绵打听他?, 问他?有没有女?朋友。
乔绵绵就眼瞅着孟逐溪娇笑, 说:“没有啊。”
等人?大喜开?始问微信了,她大喘一口气说:“但他?有媳妇儿。”
“……”
乔绵绵这人?上下?嘴皮子?带翅膀, 没风都能吹上天, 后来越来越离谱,说:“你说周淮琛啊?他?有老婆了, 比他?小六岁, 两人?感情很好,明年要孩子?。”
孟逐溪:“……”
也有长辈来打听的, 乔绵绵还能收敛点儿,跟人?好好说完。回头盯着孟逐溪, 看戏似的笑:“知道我当?年是怎么看上周淮琛的了?你盯紧点儿吧,以后少?让他?出来抛头露面。”
孟逐溪已经没脾气了。
一开?始还会恼怒这男人?怎么这么能招蜂引蝶, 气吼吼地瞪他?。结果多瞪两眼,自己脾气也没了,甚至还有点儿心动。
正式婚礼仪式开?始前,伴郎们已经换回了绅士的西?服衬衫。周淮琛身高腿长,宽肩窄腰,一张脸生得正气英俊,穿梭在人?群间,举止沉稳,气质优越。
真的一眼看过去就是他?了。
其实路景越也挺惹眼的,但一般人?不?碰路景越。为什么呢?路景越高调啊,而?且他?不?像周淮琛那么个工作,一年半载不?见人?影。平时这个圈子?的人?都知道,路景越找“大师”算过未来老婆,名字前面一个带火,后面一个带木,木火通明。
首先名字这关就刷下?来一大片。
孟逐溪去卫生间补妆,走廊里正好遇见周淮琛。男人?从里面出来,眉眼淡淡的,像蒙了一层秋日的霜。一抬眼见着孟逐溪,眼底的笑瞬间就把霜给融了。
走过去就把人?拉进怀里,头埋在她脖颈间,说:“我没事儿。”
孟逐溪:“……”周队长,你真的好会自作多情啊。
孟逐溪本来嫌弃他?身上酒气重,想推开?他?的,倒是给这么可?爱的周队长逗乐了。手?在他?背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下?:“我来补妆,不?是来看你的。”
周淮琛一怔,捧着她的脸看。黑眸垂着,目光顺着眼皮落下?,直直盯着她。
孟逐溪以为他?不?信,也坦坦荡荡地看着他?,结果他?盯着她看了两秒,喉结一滚,就俯身吻了下?来。
孟逐溪瞪眼儿,连忙推他?。
走廊里有监控啊!
但男人?的力气大得吓人?,她根本就推不?开?,挣扎间被按到了冰冷的墙面。
周淮琛太久没见她了,昨晚还梦了她一整夜。在小木屋的时候把人?按在床上就有点儿忍不?住,可?惜那破房子?摇摇欲坠的,感觉都能给他?弄塌了,又怕把她妆弄花惹她生气,一直忍着。结果刚才敬酒,惹来一圈儿找他?打听要微信的。他?一面替陈卓挡酒,一面目光追着她的身影全?场跑,心里更加燥得慌。
走廊外就是人?声,高跟鞋的声音踩在大理石地面,来回间哒哒哒的。孟逐溪一颗心紧张地提着,抱着他?放纵地回应了两下?,又开?始抗拒。
“一会儿有人?过来。”她喘着气推他?,侧着头躲他?的吻。
酒精的气息浓烈刺激,势不?可?挡窜进她的唇舌。男人?一只手?撑着墙面,另一只手?按着她的腰,将人?紧紧按在自己怀里,含糊道:“有就有吧,我们明年都准备要孩子?了,接个吻算什么。”
孟逐溪:“……”
她现在解释不?是她说的还来得及吗?
不?知道周淮琛是喝醉了还是受了什么刺激,就那么不?管不?顾地按着她亲,也不?知道被人?看见没。走廊虽然安静,暂时没人?,可?是几步之外转过去就是人?来人?往的大厅,今天来参加婚礼的还有好些是他?领导,他?也是真不?怕被人?撞见,没皮没脸的,好一会儿才放开?她。
后来倒是诡异的没人?再来找乔绵绵打听他了。
孟逐溪想想,一面觉得甜,一面又觉得,坏了,肯定被人看见了。一直到宴会结束,都莫名感觉嘴唇热热的。
几个伴郎牺牲自己保全了新郞的新婚之夜,都喝了不?少?。孟逐溪也沾了酒,虽然不?多,但没办法开?车。乔绵绵把一张房卡交到她手?上,意?味深长地冲她眨眨眼:“怕你们尴尬,没给你俩单摆一桌,小木屋单开了一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