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为何,近来皇上屡次斥骂卫国公,卫国公则不敢还口,整日里畏畏缩缩丝毫没有上过战场立过战功的武将气魄,还有人曾瞧见他在入殿前大口大口吸气,似乎要去的地方是令他窒息的毒窖。
果然有人提出后当即被皇帝斥责了一顿,卫国公头低的都要把脖子对折了。
举荐了许多人都被皇上驳了,有知情人上前说:“皇上,可还记得之前的任勇校尉?”
众人都暗自撑起,居然一个仁勇校尉就让皇上真的沉默下来仔细思考,片刻后皇上说:“便让朕的四皇子千珩去。”
千珩?
忽然冒出来的那位四皇子千珩?方才说的不是卫国公的儿子仁勇校尉庄泾肋么?怎么忽然又扯到四皇子容千珩身上去了?
知晓庄泾肋便是容千珩的消息灵通者已经开始喊臣附议,不明所以的朝臣便也没有再出言反驳。
容千珑在乾阳宫安静的住了两日后,容千珩忽然来见他,寿丰不好直接拒绝,回去问容千珑:“殿下,不然小人就说你睡着了?”
他们两人还没商量好,容千珩已经不经同意进来了,“哦~原来千珑还在睡着。”
他看着吓了一跳的寿丰,和没有太大反应的容千珑,戏谑道:“眼睛睁的圆圆的睡着,真是稀奇。”
容千珑想到了刚认识不久时的庄泾肋,此时的容千珩举止气质已经和宫中的皇子没有什么不同,行礼行的很好,也不似之前神情带着不情愿。
但他说话的样子,分明还是之前的庄泾肋。
容千珑说:“如你所见。”
容千珩在他床边坐下,容千珑不乐意,但也没有说什么。
容千珩像是在自己的地盘,十分理所当然的吩咐寿丰:“你先出去,我同你主子说几句话。”
寿丰有些看不上容千珩,在他眼中不是容千珑占了容千珩的皇子身份十九年,反而是容千珩抢走了容千珑的一切。
害的容千珑不能安生的住在宫里,时常离宫消失的无影无踪,人也不似从前活泼了。
僵持了一会儿,容千珑才开口:“寿丰,你先去催一催我的鸡汤。”
寿丰才应了声是出去了。
容千珩说:“我要去辛州了。”
容千珑没听人说过此事,但他前世已经知道了,因此并不惊讶:“那你保重。”
“保重…说的真是生疏。”容千珩看着容千珑的脸,虽然带着明显的病气和虚弱,但他仍然美艳,好看的那么直白明显。
容千珩无意识的伸手想碰碰他发红的眼尾,容千珑偏头躲开了:“你…自重。”
容千珩一怔,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后有些尴尬的放下手,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容千珩对现在不冷不淡的疏离感到烦躁,明明之前在寺院,容千珑很是感激他来着。
偏偏出了两人身份的岔子,这回好了,两人之间又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