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的恣意?放纵, 换来一个月的独守空房。
登上?回国的飞机时?,周庚礼揽着她的腰,眼睛还在偷偷瞧老婆的脸色, 见机行事。
李佩央当然?不给他好脸色。
她表哥这个人...有些方面, 实在是太过分了。不单指那?晚, 还有第二天早上?。
早上?,她把他踹下床后, 脚踝就被?他捉住,他轻轻松松把她人也拽了下来。
周庚礼全没顾忌地躺在地毯上?, 扶着李佩央坐在他胸膛, 她身上?就一件单薄的浴袍, 算他昨晚残留一丝良心套上?的。
浴袍的腰带就落在他嘴边, 他一咬一扯, 松散的结就开了。
浴袍前襟敞开。
李佩央慌忙要起身,被?他用力锢住腰, 起到一半又?坐了回去, 还硌了一下。
他高挺的鼻梁。
......
上?午九点, 外面天色大亮, 深色窗帘底摆都透出?晃眼的光。
女人失力地伏在床边, 那?光就在她眼睛里变模糊,变大又?变小?, 昨晚就松软的腰彻底直不起来, 只有手能勉强抓紧床单。手心的汗抓在深色床单上?全是手印。
颤得最厉害时?,眼前还会昏暗一瞬,李佩央都以为她要晕过去了。
还不如晕倒了, 在门外响起声音时?,她伸手去掐他的手臂, 叫停,“有...有人。”
是每天按时?来打扫房间的阿姨。
周庚礼没理会,门锁得很严,又?进不来。
况且她现?在能说话,却也没喊停,那?就是“还/要”的意?思。
这事上?,他家央央放不开,得他自己多“揣摩”。
羞耻心爆棚了。
外面有人,他们?在屋里......李佩央脸埋进床单里,不想?出?声,哼出?声音的话,和被?人围观也没什么区别了。她脸皮一向很薄。比他差太远了。
掐着他小?臂肌肉的手又?用了用力,指甲几乎抠进他肉里,她央求他一声,“表哥...”
这个时?候,这个声音,喊他“表哥”....周庚礼深深吸了口气,思忖,这绝对是“邀请”了。
所?以他把她扶上?床,自己起身,在床头找了个发套,把她长?发丝丝缕缕揽在掌心,熟练地绑起来盘了个发髻在她脑后。后背没了遮挡,一片雪白,像柔软洁净的宣纸。
他昨晚没碰过。
今天可以试试。
身后是他撕开塑料薄膜的声音,李佩央喘着气,脑子还混浆浆的,回头刚想?爬起来跟他讲讲道理,脖颈就被?摁了回去。
多年默契了,周庚礼知道她担心什么,遂亲亲她的嘴唇,“没事。谁都听不见。这房间隔音好着呢。”
他还特意?提醒她,“央央,你随便喊。”喊他表哥,或者别的,多大声都行。
但李佩央没喊出?来,她开口就是一声颤音,然?后断断续续,微张的嘴就没再合上?过。
倒是把他听得身心舒坦,都不知道谁配合谁的节奏了,反正挺合拍的。周庚礼想?。
他一边想?,一边也没闲着,宣纸上?落梅花,他学了十几年的国画,可太擅长?了。只是美人皮,还得控制点力道,不能把她口最疼了。力道控制在有点痒,有点麻,会颤,更会....挺身而出?就差不多了。
汗出?如雨,额头上?的汗滴从眼角滑过,李佩央几乎分不清,落在床单上?的是眼泪还是汗了。白嫩的肌肤上?渗出?一层薄汗,像是要配合他把红梅晕开。
......
再次醒来就是下午,夕阳时?分了。
睁眼还是累,李佩央感觉自己就没怎么睡,好像是睡了一会儿,不过身体透支太多,睡多久都不解乏。她翻了个身又?合眼了。
和她完全相反,一次过后,周庚礼神?清气爽,属于既满足了身心,又?没怎么浪费体力的程度。
他还有的是力气呢。
就是得迁就她。
见她朝向自己睡了,男人放下手里的平板电脑,手伸进被?子里,一下一下轻拍她的背,哄她继续好好睡。大手抚上?的地方,没以前那?么光滑了,有几道牙印,他最后没太收住。
这挺难的。他也正年轻呢。
周庚礼低头看着怀里的小?脸想?,他爱她毋庸置疑,所?以就更难了。
最深、最浓的爱是什么。是珍惜,也是亵渎。
尤其是对于一些人,人和人之间的掠夺和占有于他们?而言太过轻易了。那?就得塑神?,放身边,供养着,再用凡人的欲望亵渎。这是人的劣根性。自古以来,人和人之间没有绝对的忠诚,人和神?之间才有,我皈依你,做不二臣。
他劣根性也挺重的。
周庚礼轻轻把她的碎发拨到一边,温柔地亲了亲她耳廓。他爱妻若神明,忠贞不渝,极度的忠诚,伴随着极度的私有欲。他总是想在她身上烙下点什么他的痕迹。
一不留神?,有两下就咬得狠了。她都喊“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