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拨了拨我脸颊旁边凌乱的发丝,不厌其烦的哄着我:“万一你是过敏导致这样的,越来越严重怎么办?过敏的症状一开始都是轻微的,有可能会越来越严重,我希望你能重视自己的身体,好吗?”
随后他温声问我这样的情况有几天了,我也终于慢吞吞的开口答了。
在他越来越柔软的态度里,我开始渐渐放下戒备,确信他不会因为我脸出了问题而将我丢弃。
有很多时候,我真的很想开口问一问宋思明:你究竟是什么人?经历过什么事?为什么无论如何你都能一直这样温和的对待我?
直到现在,宋思明一直都和他留给我的第一印象毫无差别。
一直都是一副谦谦公子,温润如玉的模样。
后来我也想通了,如果我从小能在宋思明的家庭里长大,大概也能出落的和他差不多。
脾气和教养都能这般无可挑剔。
因为已经达到了人生中的一定高度,没有最基础的物质生存烦恼,一切都会轻松很多,心胸自然开阔。
一个人的生长环境对ta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如宋思明一般从出生起,就有各种各样的资源向他手边倾斜,他所得的一切都注定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
而我呢?我是不同的。
我是路边的尘土,是乐熙这类人眼中的空气。
他能做到在宋思明的妻子眼前,面不改色的从我这个小三身旁经过。
但我却要为此心惊胆战许久,以至于身体都跟着一起出现排斥反应,焦虑的几乎夜不能寐、食不知味。
我姑且还算是个人。
我还是有无论如何也放不下的自尊心,当我为了生存和金钱而低头去出卖身体,去当小三、当情妇的时候,我那可笑的道德感无时无刻不在暗地里切割着我。
活生生把我撕裂成两个极端。
一边拉着我:哎呀,有钱拿就好了,考虑那么多,为什么不想想高利贷和乐熙有多可怕呢?
另一边拽着我:真是不要脸,破坏别人家庭还振振有词,这么多借口?
我捂着额头,试图掩盖上面红肿的痘痕,我委屈瘪着嘴:“宋先生,我好疼。”
这并非是假话,从头皮上蔓延到额头的这些小疙瘩,又疼又痒,我已经被折磨了好几天,又不敢用力去抓,生怕破相。
宋思明似乎是非常可怜我这个样子,眼神里仿佛带了些许心疼的意味,他揽住我腰的力道紧了两分:“我给你约了皮肤科的大夫,明天我带你去检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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