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将我搂进怀里,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我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缠住我做爱做到半夜。
但那晚,宋思明并没有碰我。
在他的怀抱里,我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连梦也没有做,一睁眼就是天亮,这是我许久都未曾经历过得了,一时之间,竟然觉得有些太过难得。
第二天起床离开之前,宋思明俯身在我额头吻了一下,轻声告诉我那张黑卡不是摆设,用它买什么都可以,只要我开心就行。
我怔怔看着他站在那里穿衬衣的背影,系着扣子的修长手指,是根根分明干净的那种好看。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从被子中翻出来,赤脚踏到了地毯上。
都说女人的阴道通往女人的心。
我在心里默念着张爱玲写过的这句话。
明明很多年前,我还曾经不屑的嘲笑过这句话。难道一个女人会通过做爱这样的生理行为而爱上某个人吗?
爱,难道不是心理行为吗?
后来过了很多年,养了一只可爱的马尔济斯后,我才明白,爱和喜欢,也有生理性的。
生理性的喜欢,让我忽视了动物天生的体味,偶尔掉落的毛发。
它小小的、粉嫩的肚皮那么柔软,给我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安慰。
此刻,站在我眼前的安慰是宋思明。
我从背后抱住了他,我能感觉到他的脊背突然僵硬了一瞬。
他的手指轻划着盖在我的手背上:“怎么了?认识你这么久,你好像是第一次这样撒娇?”
这下,僵硬的人换成了我。
我忽然明白了,此刻宋思明语气中狭带的那种柔软,好像掺杂了一种对宠物的溺爱。
看着猎物在脚下臣服,谁又会不喜欢这种尽在掌握的滋味呢?
上位者似乎天生就是在以俯瞰的视角在看待一切的。
我们一直都在不平等的位置上,且差异巨大。
我突如其来的亲昵让我们两个人都顿感不适。
我死死咬住嘴唇,想让这细微的疼痛感使自己清醒一点,不要一时上头就不管不顾了。
我的目的是哄着宋思明,在完成乐熙让我陪好他这个任务的同时,让宋思明能更喜欢我,让他在我身上花更多的钱。
然后利用这笔钱,还清赌债,就这么简单。
至于能不能从乐熙那里功成身退,都是后话了,眼下我还考虑不到那一步。
我将脑袋搁在他背上轻轻蹭了两下,“宋先生,我……下午可以去市中心买些东西吗?”
我委婉的表达着,昨天发现自己的包有些旧了,想买几个新的,会所里其他姐妹都穿上了某些大牌的最新款,我也十分想要。
我将自己描绘的拜金、市侩,像是那种普通情妇会和其他小姐妹攀比穿戴一样,发出淡淡地抱怨。
这只不过是最普通的模仿罢了,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难。
宋思明解开我环在他腰身上的手臂,转过身来看着我的眼睛,试图在里面辨别出什么,他的笑意浅浅,声音也是轻快的:“当然可以,别太晚回来就好。”
他答应的那么轻易,看上去就像谈论天气那样稀松平常。
他在衣帽间换了衣服后又叮嘱我,之前庄齐准备的那些女式衣物和配饰如果我都不喜欢,可以全部撤掉,由我自己添置新的。
而当我坐在专柜的vip贵宾室里享受着柜姐们忙前忙后准备的下午茶和小甜品时,只差紧张的手心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