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让她进来,好让我气她的?”
“嗯。”
傅京辞云淡风轻的一下,却让景稚的心怦然一跳。
为了掩盖,景稚眸光流转,看向了别处。
“她找你干嘛?”
傅京辞擒着景稚的下颌,强制让她和自己对视。
缓缓的声音里透着恣睢欲:“求我,高抬贵手。”
景稚怔愣了几秒,然后伸手推开傅京辞的手,瞥了一眼,试探地问:“难不成你阻拦她在娱乐圈发展了?”
除了这个,景稚还真想不到别的。
傅京辞没说话,深黑的眼眸里透着深不可测。
“真的?”景稚伸手勾住傅京辞的脖子,大眼忽闪忽闪,“为了什么?”
傅京辞拉开边上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根雪茄,放在烟灰缸上均匀受热。
“不如你猜猜?”
声音里的拿捏与把控,似是一切都在他的股掌之中。
“我才不猜。”景稚嘟了下嘴,毫无兴趣。
傅京辞没有和以往一样配上一杯白兰地酒,而是拿起雪茄吸了一口,然后又丢回了烟灰缸,等烟灭。
烟雾缱绻下,傅京辞捏了下景稚的细腰。
“来找我,是怎么了?”
景稚灵动地转了下眼眸,轻声道:“我闲的慌呀。”
她这么暗示,他应该可以察觉出来吧。
期待了两秒。
傅京辞的声音传来:“挺好的。”
“……”
空气霎时间变得尴尬。
所以……真的不问问为什么会这么闲吗?
景稚收回一只手捂在胸口,柔弱地咳了两声,再抬眸时鼻尖和眼眶都红红的。
“感冒了?”傅京辞问。
“没有。”景稚乖巧地摇了摇头,“最近总是在家里待着,闷出来的吧。”
这回傅京辞总能察觉出来了吧!
景稚缓缓敛回目光。
谁知,傅京辞淡淡一句:“没生病就行。”
“……”
你说他不关心人吧,他知道担心她有没有生病。你说他关心人吧,他丝毫不在乎她为什么那么闲那么闷。
别人不懂这其中的暗示,傅京辞这种各方面都高的男人,不可能不懂。
他这是装呢!
景稚嘴角下抑,眸光黯淡。
挫败了几秒后,景稚重新抬眸,换了个话锋,一脸单纯地道:“承策,你说你晚上有饭局,是关于什么哒?”
她从不越线问出这种问题,但今天,她是带着目的来的,既然有目的,斗胆越线也不是不行。
“过几日回京洛,和在珅城的几个朋友吃个饭。”
傅京辞应得很自然,并没有觉得景稚的越线令他反感。
景稚趁着这个机会,乘胜追击:“那他们会带自己的女孩去吗?”
“什么?”傅京辞睇向景稚。
景稚兴致盎然地解释:“未婚妻、女朋友、或者情妇。”
傅京辞收回目光,牵着景稚放下来的手:“有的会。”
景稚闻声凑近傅京辞,目光透着好奇,“那你看过她们吗?”
傅京辞挑了一下眉,坦然自若:“看过才知道她们是女的。”
“那她们漂亮吗?”
“没细看。”
“那你今天把我也带上。”
景稚脸上挂着淡淡的月牙笑,语气似是商量又似是在替傅京辞做决定。
傅京辞对上景稚的眸光,目光深深的,饶有兴致地问:“怎么突然对这种事感兴趣?”
景稚歪了一下头,眸光灵动,“因为你之前喝醉了,说我不查岗,我今天直接跟着你去,不是更好?”
傅京辞目光凝得更深了些,不由自主地凑得更近,沉声问:“你不是说……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景稚微抿了下嘴:“我们当然不是。”
“呵。”傅京辞眸光冷了回去。
景稚娇矜地小心翼翼试探:“但是如果你想,那我就越线一下。”
傅京辞压了下嘴角,声音沉淡:“越线……”
良久,他的目光重新转向景稚。
“你喜不喜欢我?”
时间仿佛静止下来。
突如其来的一句,打得景稚猝不及防。
心里乱了几秒,景稚连忙整理心绪,也不抬眸,只尽量不变语气地应道:“我本性低劣,不配喜欢你。”
傅京辞喉结滚动了下,眼底并没有好的情绪露出。
半晌,他又问:“怎么不问我喜不喜欢你?”
“昂?”景稚猛然抬眸。
隐了眼底的慌乱后,故做配合地道:“你想我这样问?那……你喜不喜欢我?”
傅京辞扯了一下嘴角,语气更凉:“算了,你没心。”
周遭的氛围早就不对劲了。
倘若是别人,恐怕早就被这种低气压给吓得想跑,但景稚毫无畏惧,依旧纹丝不动地坐在傅京辞腿上。
因为傅京辞也没有放她起身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景稚继续扯回开始的话锋,看向傅京辞的眼睛,轻声道:“承策,我在家闲得慌也闷的慌,你带我去玩。”
“你没通告?”傅京辞闷闷一声。
景稚眸光一亮,心说这男人终于问出她想要的了。
没有露出那份喜悦,景稚反而收回目光,声色委屈地道:“没有呢……最近不知道是谁在故意为难我,半个月内丢了两个角色和三个代言,我都在想我是不是惹了人了……”
傅京辞睨了一眼景稚,淡淡道:“你来就是为了这事。”
“嗯嗯。”景稚点点头。
“既然有半个月,怎么不早和我说?”
“我怕你。”
“怕我?”
傅京辞沉默一瞬,冷不防地扯了下嘴角,慢条斯理的语气中透着一丝讥诮:
“你扇我耳光、骂我是狗的时候,似乎连我是谁都不在乎?”
景稚讶然地瞪大双眼,心虚地眨了两下眼,期期艾艾不知回答什么好。
这时,傅京辞眼风扫过她。
她微敛了下颌,翘长的睫羽下是一双充满忌惮的眼。
“傅九爷恢宏大度,我才敢恃宠……”
还未说完,景稚感到腰肢上的大手猛地发力。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锁骨上方因紧张露出精俏的线条。
眼前的暴君喜怒不定,她不敢再多说一句。
傅京辞克制着心里的躁郁,眉心微拧,长睫下的深眸拢着恣睢的怒火。
不甘与怨怼都克制在短短一句话里。
“什么时候……你才能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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