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我可以。”斐忌在他怀里逐渐冷静,“你原谅我,遇见你的事,我控制不住五石散的影响,我只想跟随本能困住你。”“是我错了。”云卿尘摩挲着他憔悴的脸,“以后,我不气你了,会更听话。”“真得吗?”“嗯。”云卿尘拿斐忌没办法,妥协只会一次比一次更彻底。“那我帮你处理定安塔的事,你在笼子里等我。”斐忌的不安,是对云卿尘的不信任。只有把他关起来,能让他控制,他才会安心。云卿尘指尖发抖,“我可以不去吗?”“陛下应该已经知道你能解决这场危机,我要尽快安排别人来做这件事,不能让他生疑,也不能让他选择你。”斐忌亲亲他的唇角,“乖乖,听话,我才能抓紧时间救他们。”云卿尘知道,还是他要妥协。“震天鼓的鼓声可以让他们回魂,诵读三日心经能让他们定神。”“好,我带你下去。”斐忌伸出手,云卿尘缓慢抬手。笼子关上时,斐忌轻声笑笑,抚摸着他脖子上的项琐,“很好。”“……”斐忌在一遍遍的驯化他。云卿尘心知肚明却无能为力。他狠不下心,就会一直输,会满盘皆输。他捂住嘴,血从指尖溢出来,他悲戚的轻笑。死局。如何解?师父,求你,给徒儿一个答案。*疾风迈着顺拐在城里横冲直闯,厂卫不敢拿它怎么样。它敢。追着它的人,没有一个全身而退的。不是屁股被踢,就是肋骨被砸。一个个苦逼的围堵,它愣是能朝着次次都朝相反的方向去。疾风玩腻了,不和他们浪费时间了,屁股一扭,进了一个高门大院,是请它吃草的那家。看看门匾,厂卫不好进去,只能守着。期间,没有马出门,只有一只骡子。五条街外,疾风迈着顺拐哼啊哼,来到了顺安王府的后门。踹开。进去。一气呵成。“嗷嗷嗷!”不见其马,先闻其声。顺安亲王看见疾风,一阵吹胡子瞪眼。他当过将首,最爱宝马。疾风是好马,好的过头,一蹄子把他都给踢了。“你又不给本王摸,来干吗?”疾风傲娇的哼,给他看马鞍一边,“嗷嗷嗷!”“有没有马告诉你,塞北的狼叫的比你好听?”“嗷嗷嗷嗷!!!!”疾风冲着他就是一顿吼。“吼我干啥?有本事,你去塞北吼狼去!”疾风瞪他。顺安亲王一边展信,一边瞪它。期间一扫信,脸色立刻就变了。“来人,备马!”顺安亲王快消失的时候大喊,“来人,伺候这祖宗!”疾风哼了哼,对着地就是刨。说它叫的不好听,让他说,让他说!下人来时,两眼一黑。这祖宗把顺安亲王最宝贵的菊花给刨干净了!疾风屁颠屁颠回来时,在街头,被人拿萝卜勾引了。秦屿笑盈盈的望着马,“听说你通人性。”“……”它是马,怎么可能通人性。“哼!”蠢玩意儿。秦屿仿佛从一匹马身上看见了鄙视,“我问你个事,佛子大人是在这个院子里吗?”疾风直接上蹄子。踹开后,咬住萝卜,开开心心迈着顺拐进了门。阿珂买菜回来,看见疾风好像踹了人。疾风倒好,送他一个萝卜,拽着他哼哼唧唧,十有八九是想喝蔬菜汤。秦屿万万没想到,一匹马的速度这么快。一旁的少年哈哈大笑,“你搞什么,真以为马能通人性?”秦屿捂着肋骨,疼的脸色煞白,“它的反应,就是佛子哥哥在里面。”“……”少年耸耸肩,“行,那你说,怎么进去的?你也知道,这周边全都是斐忌的暗卫,和他们对上,咱们必输无疑。”“佛子哥哥心善,一定知道怎么解除这场危机。他救不了百姓,一定很难过。我不能让他一直受制于斐哥,我得帮他。”少年撇撇嘴,“这就我一个人,就别把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怪恶心人的。”秦屿蹙眉,“你到底向着谁?”“我爹要我帮你,我就帮你呗。”少年耸耸肩,不以为然,秦屿见他这样,脸色不太好看,“那你进去看看。”“行吧,夜里,我亲自去看看。但话说在前面,我可不敢和斐忌作对。查不到东西,你别对我发火,那样就挺没意思的。”“……”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小的少年,一直都很低调,但就是这轻慢的太傅,让秦屿不是滋味。就好像,这少年才是上位者。明明,他就是不知道哪个老旧族群的一个下人,是他娘从前能随意支配的奴才。入夜。一道身影没入藏娇苑。少年身去鬼魅,来去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