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这种事哪轮得到你出手？”
“你只管嘤嘤嘤便行了。”
秦野看了眼爬到他鼻子上的小白，鄙夷道。
“我高阶两段啦！距离灵海境不远，涅命境也未来可期，真王境也不是不可能！大能境也有几率触摸的！”
小白不服气，哼声道。
“牛皮越吹越大，跟谁学的？你老大可不会这样！”
秦野嗤笑。
“老大，你的脸皮真厚！”
小白鄙夷。
秦野哼了一声，鼻子里喷出一口气，便将小白喷飞，在空中哎哟哟地翻滚坠落。
“起码没被摔死，真强。”
秦野看着小白轻盈落地，便止住了托举她的冲动，然后玩味一笑。
“哎呀！老大！你……你你你你，我我我我，他他他他他……”
小白在撒娇，不服气，但说到一半，猛然发出颤音，语无伦次，好似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秦野瞳孔一缩，猛然看向右侧方。
只见那里，被混沌笼罩的轮回殿殿主，不知何时，已现身于那里，在注视着他。
“一个真王，一个高阶，却能做到谈心如故，你们两个的感情，真好。”
轮回殿殿主看不清面目，说的话也分不出喜怒，只是平静而古朴。
秦野凶眸闪烁寒光，他感觉到几分威胁，赶忙踏出一脚，挡在小白面前。
小白趁机顺着巨脚往上爬，很快就爬回了龟壳之内。
“想来也是，你和她从弱小时便在一起，一起出生入死，一起闯荡四方。”
“在这阴间，能出现这等互为挚友的事情，当真是罕见。”
轮回殿殿主并未止住这个话题，依旧在品论。
可落在秦野耳中，却是明晃晃的威胁。
“殿主，你要继续说下去，无论后果如何，我都要跟阴间十凶混了。”
秦野淡漠道。
“阴间之物，在阳间也称之为鬼，阳间人有个成语，便是鬼话连篇，说的就是鬼话不能信。”
“你听阴间十凶，那便离死不远了。”
轮回殿殿主淡淡道。
“殿主莫非是见我与阴间十凶相见，所以才着急赶来，提醒我切勿信他们的鬼话？”
秦野笑道。
他之前只是有一只脚站到阴间十凶那边。
但与轮回殿殿主沟通到现在，起码有三只脚，要站到阴间十凶那边。
“秦野，本殿主来此，只是要将阴间十凶还没说完的真相，告知于你。”
“免得你误入歧途，至于你听后，要站那边，随意。”
轮回殿殿主淡然道。
“前辈请讲。”
秦野点头。
“阴阳确实本为一体，在上一个纪元，那时还是上古时代，没有阴阳两界之说。”
“只是因某些意外，两界才分开，那时候，阴阳合一才是世界最终的走向。”
轮回殿殿主并没有啰嗦，声音深沉，沧桑古朴，像是回忆古老的往事。
秦野淡然，平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轮回殿殿主说话。
“但两界分开之后，秩序之间也发生了某些变化，阳间秩序确实想和阴间秩序合一。”
“只不过，阳间秩序是想吞噬阴间秩序，毁了阴间。”
“你可想过，阳吞阴之后的后果？”
“到了那时，阴间被毁，阳间壮大，却再无轮回，世界将会彻底混乱。”
轮回殿殿主幽幽叹气。
“所以，殿主现在压制轮回碑内的阴间秩序，是在保护阴间秩序了？”
秦野说道。
他有些头疼了。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阴间秩序和阳间秩序的关系。
阴间秩序不允许两界流通。
阳间秩序则允许两界流通。
这俩大秩序，在他看来，确实像是有仇似的。
甚至于，他现在能随意吞噬阴间。
也是阳间秩序有意压制阴间秩序的原因。
这确实像殿主说的，阳间秩序要吞噬阴间秩序，只不过是在借助他，完成这个目的。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