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鸣寻思一会:“爱如烈火,焚人焚心,关心则乱吧。” “……” 回头敲敲桌面想提醒他,无意看见草稿纸上一笔一划、闲逸锋利的楷书。 喜欢。 想亲他。 这是什么感觉? 艹。 章鸣目睹陈尘眉宇间的忧郁全变成了爱情的苦恼,血直冲头顶,想想还是转过了脸,索然无味上课。 禁忌之男开窍后这么鹅心么?? *** 陈尘想不清楚答案。 他从没喜欢过别人。 以前跟朋友三五成群招摇过市,大街上听荷尔蒙驱使下的小伙子评头论足这女生漂亮,我喜欢,那女生漂亮,我喜欢,某班的谁谁,又让我十分心动。 隔着人海远远看一眼,感觉稍纵即逝,陈尘至少明白喜欢不会止步于长久陌生的距离。 正确的感觉是什么?不知道。 但眼下,此刻,他特别想跟韩深待在一起。 特别想逗他开心,让他病的不这么难受。 想抱抱他,亲亲他,哄着他。 对他的痛苦和开心感同身受。 兵荒马乱,草木生情。 下课再去医务室,韩深已经被沈岚接走了。陈尘在空荡荡的医务室站了会儿,叹着气回了教室。 下晚自习十点半陈尘到韩深家里,这时沈岚以为韩深睡了前脚刚走,去公司处理今天耽误的事务。 韩深上午输液后高烧退了一点,晚上洗完澡出来又开始烧,烧得脑心一跳一跳地疼,躺床上极其自闭。 痛得连呼吸都呛鼻子,眼角至太阳穴的筋不断收紧,加上刚涂完药刺激性特别强。 韩深感觉整张脸快烂掉了,就他妈不懂为他妈什么吃了他妈的药一点效果都他妈没有。 “少爷,你同学来探望你。”佣人说完这句话,陈尘高挑的身影从门口进来。 韩深睁眼时又是一阵抽痛,自暴自弃闭眼。 陈尘声音传入耳中:“好一点了吗?” 好个屁。 冰凉指骨贴上脸颊,触感凉快舒服,轻柔抚摸着:“我给你作业带过来了,发的几套卷子。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何况是期末,我决定这几天都住你家,每天给你带作业改作业。” 陈尘大大方方安排了自己的住宿。 “……” 韩深掠起视线看他一眼。 “怎么了?” 韩深心说没见过你这么恶心人的。 陈尘垂下视线打量他。 韩深现在穿了件单薄银灰丝质睡衣,颈口和伸展的手臂涂了白色药粉,苍白仿佛一座备受摧残雕,憔悴的容貌很有靡丽病态美,消去了不驯的冷冽,眼角一直生理性泛着红,又可怜又惹人。 陈尘摸摸他的额头和耳垂,情不自禁搂腰给人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