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依言松开。
旁边就是一家咖啡厅,林、弥二人去了这里。两个保镖守在外面。
“小蜜蜂,对不起。”
林泽北心里不好受,谁能想到弥家父母和兄长突遇车祸,林氏一夜破产,为了保护弥封,他苦苦哀求父亲让他们成婚,可父亲向来以利息为先,两家之间不再门当户对,他自然不会再同意这桩婚事。
他忤逆不过父亲,眼睁睁看着昔日像个小太阳的青梅被逼得山穷水尽,绝望之下做了繁秋荼的情人。
这是他的小青梅啊,小时候像亲妹妹一样疼爱,长大后当做未婚妻子一般照顾。
他落下泪来,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弥封却没有太过难过,她自小把林泽北当做哥哥,并没有什么男女之情,如今她喜欢上繁秋荼,对于林泽北就更加没有丝毫想法。
搅动着咖啡,她淡笑道:“泽北,你见我一次哭一次,我就这么可怕?”
“你在胡说什么,我还不是心里难受。如果不是我父亲,我——”
“好了,别说了。”弥封打断他:“我想问你一件事,你对我家破产是怎么看的?”
林泽北道:“有些奇怪,像是被人故意针对了一样。你家情况我也有些了解,哪怕你是个草包,凭借伯父手中的人,公司规模可能会缩小,但远远到不了破产的地步。”
他又笑:“怎么,以前我跟你说这些你还嫌我多想,今天怎么主动问起来了?”
弥封睨了他一眼:“因为我不是草包。”
两人调笑一番,林泽北又问:“是不是伯父得罪了什么人?”
弥封摇头:“我父亲从来不跟我说公司的事,所以我也不清楚。”
“如果真是这样,可能车祸也是人为。”
“我偷偷查过,很奇怪,查不到一点有用的信息,像是特意被人抹去一样。”
弥封道:“我知道了。这件事不用麻烦你,我自有办法。”
“找繁总?”
“是啊。”弥封苦笑道:“我都是她的情人了,求她帮帮忙也没什么吧。”
繁氏集团总裁办。
临近上班时间,繁秋荼在整理文件。
手机响起,有人给她发来信息。繁秋荼拿起来一看,神情骤然冰冷。
上面是一条简短文字和一张图片,发信人是阿大。
“怎么了?”祁染看了眼她的手机,问道:“怎么这幅表情。”
繁秋荼敛了神色,攥着手机的手指指骨泛白:“没什么,就是有人不听话,想挨揍了。”
祁染收回探究的视线,意味深长道:“你心里有数就行。今晚的聚会别忘了去。我走了。”
“知道了。”繁秋荼摆摆手:“路上小心,顺便带上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天色黑得透彻,弥封看着桌子上的菜,轻轻叹了一口气,又给繁秋荼打了个电话。
响了几声后,电话被挂断了。
低垂的眼睫轻颤,鼻尖发酸。她自认为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可父母兄长去世后,她几次落泪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弥小姐,这么晚了,你就先吃吧,等老板回来我再给她热一热。”刘妈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又劝道:“也可能老板今晚不回来了呢。你就这样饿着,老板知道了多心疼。”
“她会心疼我吗?”弥封低声喃喃,眼中的光黯淡下去:“她又不喜欢我,怎么会心疼我。”
“刘妈,这饭你先拿去保温,我再等会。姐姐没说今晚不回来,那就一定会回来。可能、可能有事耽误了呢。”
她刚被包养时,有次繁秋荼回来的晚,事先又没告知她,等对方回来她已经吃完了饭。那人好一通发火,告诫她晚上一定要等她回来吃饭,她被骂哭,女人又好声好气地安慰,甚至还送她一样礼物。
繁秋荼的怒颜被她渐渐淡忘,反而温柔的一面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
自那后,她牢记对方的要求,不管多晚都会等着那人,一起吃完饭后,又披着月色目送对方离开。
刘妈见劝不动她,也就不再多说,端了饭菜去厨房。
弥封独自在客厅,等到月上中天,等到钟表的时针渐渐指上十点。她蜷着身体缩在沙发上,忍着饥饿,昏昏欲睡。
四周寂静,又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突然响起动静,她倏然睁眼,轻轻眨了眨,欢喜地赤着脚跑去玄关开灯。
然后守在门口,看着院子里渐渐走近的身影。
两道依偎的人影逐渐进入可视区域,弥封脸上的欣喜消散,酸楚中带着抹担忧。
祁染扶着人站在她身前,锋利的五官隐隐透着丝不屑和得意。
“弥小姐。”
弥封回神,手忙脚乱地想从对方怀里接过女人,却被祁染不着痕迹地躲了过去。双手尴尬地落在半空,只听对方淡淡道:“繁繁喝醉了,就不劳烦你了,我扶她进去。”
弥封刚说一个“好”字,侧身给两人让路,却见刚才还无声靠在祁染怀里的女人剧烈挣扎,垂下的头颅抬起,乱糟糟的头发耷拉在两侧,脸蛋殷红,双眼迷蒙,磕磕巴巴地吐字:“小尔,小尔,过来,抱姐姐。”
祁染脸色倏然沉下来,揽在女人腰际的手掌不由自主收力。
“阿染,你先、呃,你先放开我。”
祁染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眸色沉沉看着对面无措的少女,不甘不愿松了右手的力道。
“麻烦弥小姐好好照顾繁繁,如果有什么事,请及时通知我。”
弥封点点头,双手小心揽住跌跌撞撞朝她扑来的女人,她被撞得一个踉跄,后背猛地磕在了关着的半扇门上。
“嘶。”
她疼得直抽气,可下一秒整个人被牢牢禁锢住,不等反应过来,粉白的嘴唇就被女人死死咬住了。
请收藏本站:https://www.kanshuc.cc。手机版:https://m.kanshuc.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