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前肢没有问题,行动还算方便流畅。
放到床上,各种好奇心指使在上翻山越岭。
压在心头的尘埃似乎终于有些松动,其中一层抽身离开。
总有一天会抽完的,林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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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入“青绿”花店是个偶然间。
一种无形的偶然牵着他往那走,成为注定的冥冥之中。
今天是二月七号,再过十天,是方离二十四岁的生日。
毛毛细雪环抱住整座城市,漫天是天女吐的浓浓的雾。
明明前天还是二十几度的热天,这会却凉意沉重。久久需要的吃食在这边才买得到,林煜从雾里走出来,身后是后便利店,余光却瞧见了“青绿”花店。
姑娘的脸包裹在羽绒服白绒绒的帽子里,瞅见他露出一笑。
姑娘的眼里有细雪,亮晶晶的。
林煜进了店,姑娘问他:“要插花吗?”
南城的天气跳脱,可二月明明一直都挺冷的,可为什么他总觉得那年的二月像是昨天一晃而过的冬季高温天。
一晃而过也像。忽如其来,不知其去。
林煜突然想到今年方离24了。
自己多大了?
31了。
有点老。
确实老了。
“青绿”花店老板爱干净,玻璃窗擦得蹭亮,外面是浓厚的雾,拼接出一道反光镜。
林煜抬手把那抹红色影子的围巾向上拉了下,与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对视片刻才轻声回答,转头问姑娘:“要,有花篮吗?”
“啊。”姑娘轻轻叹了口气,“花篮今天已经没有了,货明天才能到。”
林煜垂眼没什么情绪“嗯”一声。
他找了个花瓶毫无章法插了一束,姑娘眨眨眼有礼貌地没吭声。
车灯穿过薄雾,阳光从天边溢出来,见缝插针穿梭在雾里,硬生生把雾挤散开,不一会无影无踪了去。
在外面虚无缥缈不找目的地闲逛一天,直到天被巨幕遮住,路灯大方露出面容,林煜去了小区外的林荫道。
这会已经只有干枯光秃的枝桠,冬末特有的冷寂,不需要那道茂密的屏障做遮挡。
路灯下辗转回到前几年那样,有一人一猫的影子。
夜色含吞下几颗亮星,皎月利牙,挂在天际。
几阵风卷寒气过来,林煜想几秒把手伸进口袋,久久停下步子扒他裤脚,林煜脸上淡出笑,捞起久久,久久身子小,刚好够进大衣的口袋,它身子藏进林煜的口袋只冒出圆圆的脑袋,爪子扒住口袋上檐向外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