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漫宁心态平和,身上却总是围绕着一股淡淡的哀愁。
在生死线上走过一圈,简漫宁也留下了后遗症,怕黑,怕冷,甚至听不得关门的声音。
身上的外伤加重了简漫宁肝癌的恶化,为了能够让简漫宁接受到更好的治疗,顾瀚林动用了全部的积蓄,送简漫宁到了国外。
冒着风险去尝试,还没有通过审批的正在试验的药物。
横竖都是死,倒不如搏一把。
“今日你来的正好,我有份东西要给你,万一我出了什么意外,也不用担心身后之事得不到妥善的安排。”
简漫宁平静的好像不是在谈论她的生死,而是客观地在跟顾瀚林描述今天的天气如何。
从屋子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大大的牛皮纸的信封,简漫宁把它塞进了顾瀚林的手里。
“你可以理解为这是我的遗书。”
“胡说什么!”顾瀚林像是手被烧红的碳给烫了一般,把牛皮纸的信封又塞回到了简漫宁的手上:“你肯定会没事的。”
简漫宁笑笑,也没强求。
只是跟着顾瀚林坐上了去往医疗中心的车,开启“试药人”的新生活。
陆御深批阅着桌子上的文件。
助理轻轻地敲响了陆御深办公室的大门,拿着厚厚的一沓资料走了进来:“陆总,已经按您的吩咐调查了简小姐身边所有朋友的状况以及最近的行踪记录。”
点了点头,陆御深语调平稳:“放下吧,最近一定要看好顾瀚林,很有可能他就是我找到人的关键。”
陆御深放下手里的文件,转头开始翻阅起资料,让助理不由得无声的叹了口气。
只要什么事情跟简小姐挂钩,陆御深总会异常的上心。
甚至为了一些几乎不可能的神迹,或者是一些简漫宁多年前就已经没有联系的老朋友。
陆御深也愿意放弃他宝贵的休息时间,每一个人都会细心盘问,最终得到的结果却都是让人失望的。
就这么日复一日,陆御深寻找简漫宁的机票都已经能摞成厚厚的一沓。
每一个宣称简漫宁曾出现的城市,陆御深都会亲自过去,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可最终的结果却还是让人失望。
转眼便是一年春节。
陆御深独自一人坐在他跟简漫宁居住的别墅前。
看着空荡荡的餐桌。
“宁宁,你真的还在吗?”
酒已经喝得微醺,陆御深赤红了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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