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阻隔,连空气仿佛都不存在了,只有温热的肌肤,贴近彼此,和内心的潮涌,化为澎湃的海潮声。一浪接着一浪拍打着沙滩。将理智带进了最深的海底,新月初升。骆梓青的声音低沉好听,他贴着她的耳边说话,问她,“漫漫,你真的不会后悔么?”苏漫闭着眼,摇头道,“不仅不会后悔,我还会觉得很幸福,青哥,我想要你,一直都想要你。”她说这话的时候,身体微微颤栗,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期待。骆梓青的手,抚摸过她的的脖颈,她的背,一直往下。浪涌随风,落在细软的沙滩,起起落落。苏漫有些紧张,她说,“青哥,我是第一次。”骆梓青嗯了一声说,“第一次会痛的。”她问,“我该怎么做?”骆梓青说,“吻我就好。”灵与欲的交融,是与生俱来的本能,而爱激发了人类的本能。浅浅的浪花,在沙滩上,留下绵绵的泡沫。海潮不绝,拍打在岸上,留下深深浅浅的水纹。两个人纠缠中,夏日的烟火,仿佛经久不息。苏漫被他横抱起,他的吻,落在她柔软肌肤的每一处。爱潮不息。在天地间的风吟,和大海深沉的潮水声中,只听得彼此的喘息声。苏漫说,“痛。”风声渐歇,月落,在天的另一边。落潮,风声也渐渐缓和了下来。弦月下的和风,在海边反复唱诵着一首爱歌。他的呼吸,仿佛在她耳边呢喃着,不变的情意。而她的喘息,仿似在回应,这份人间无双的爱情。夜里忽然的一场雨,卷起了风暴。又忽然雨收云散,光风霁月。骆梓青放了洗澡水,抱着苏漫去洗澡。他问,“很痛么?”苏漫搂着他的脖子摇头道,“青哥,我爱你,很爱你,我一点也不想跟你分开。”骆梓青红着眼,把她抱进了浴缸里,两个人在宽大的按摩浴缸里,感受水温,将彼此的爱意,变得更为绵长。洗了澡,骆梓青用浴巾包裹住了自己最爱的女孩。苏漫坐在化妆镜前吹头发,看着骆梓青擦身,目光缠绵。穿着新买的丝质睡衣,手感丝滑柔软,仿佛是羽毛,在骆梓青的心上挠着痒。两个人躺在别墅柔软的大床上,苏漫的一头秀发铺开如丝缎,骆梓青穿着简单的平角裤,赤着上身,走过来的时候,苏漫有些害羞。苏漫觉得,自己的第一次,堪称圆满。那种被珍视的感觉,如醇厚的酒,让人沉醉。但,痛还是痛的。只是,骆梓青真的很温柔。苏漫有些不可置信问,“你跟阮小姐没有过吗?”骆梓青表示,“没有过,我只跟我的右手有交流,而且最近比较忙,用进废退,生疏了。”苏漫道,“处男这种事对男人来说太不科学。”被质疑了能力的骆部长却道,“这么看来,他也不算一无是处。”苏漫一阵咳嗽,最后倔强回击道,“某位小姐的确也不太行,没能成为你的秦可卿。”骆梓青一声叹息道,“这种时候,就不能聊点别的么?”即将分别,他们抱着对方,在离别的愁绪和不息的爱意中,相拥而眠。次日,苏漫的身体终于稍微好些,但依然有些过敏。而且腰很酸。她穿着防晒衣,下水玩了会儿,又用沙子堆城堡,玩得不亦乐乎。骆梓青冲浪,苏漫眼馋,也想冲浪。在苏漫落水三次之后,骆梓青终于放弃了这项送命的教学。这是他们共处的最后一夜了。但是苏漫今天腰酸得厉害,骆梓青帮她按摩了一下,不愿意因为自己的欲望,加重她生理上的不适。她就要走了。流言即将带走他的女孩儿,她想去更宽广的空间里,学会搏击风浪的本领,变成更好的自己。骆梓青听着海浪拍岸声,在黑暗中,抱着自己怀里,柔软的姑娘。苏漫也没睡,她一动,骆梓青就拍了拍她的背。苏漫被他抱着,声音有些沙哑,“青哥,想到后天就要分别,我有些难过。”骆梓青温柔地拍着她的背说,“我也是。”苏漫叹息一声道,“要说我后不后悔打了那一巴掌,其实我不后悔,也不后悔选择去乡村挂职,只是我怕,想你的时候,就会觉得时间很漫长。我现在就已经无法想象分别了。”眼泪就这样不争气地掉了下来,骆梓青默默将她搂在了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却再也没说话。骆梓青的温柔,让苏漫更是难舍。两个人拥抱着彼此,贴紧着对方。最后,苏漫倦极了,才在骆梓青怀里,沉沉睡去。从舟山回沪,苏漫又是晕船又是晕车,最后躺在副驾驶座上睡着了。骆梓青开车送她回家之前,先带她去医院看了看过敏,好在并不严重。可考虑到她即将去北京,骆梓青又不放心了。路上又去给她买了些维生素片,保健品什么的,让她带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