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真的做二十四个小时。那样项婉会变成一条渴死的鱼。大概在方木青想要第四次,她已经有无数次高潮的时候,项婉就叫停了。出租屋里的床太小,只能够一个人躺着。项婉趴在方木青身上恢复体力。特别精神的蘑菇头还在顶她的屁股。下身依然泥泞一片,项婉连叫的力气都没了,方木青只好大发慈悲放过她。余光扫到床头上的女士香烟,方木青很自然的拿过来,用打火机点燃,特意朝着天花板上方吹气,尽量不会熏到怀里的姑娘。“我也要。”项婉昂起头,静等方木青伺候。方木青把烟放到她嘴里,另一只手慢慢抚摸她凌乱的发丝。“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方木青好奇的问道。“忘了,大概是十三,还是十四?记不清,不过我只在心烦的时候会点一颗。”“现在你很心烦?”“那倒不是,都说事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我试试。”项婉摇头,吞吐烟雾时,微微眯起眼睛,像只吃饱的猫。方木青捏了捏她后脖颈的软肉,换来一个白眼。像炸毛的猫。“真不想要了?刚刚还说让我操死你的。”“床上的话能当真吗?幼稚。”方木青被怼的哑口无言,只能讨饶。“好好好,我幼稚,饿不饿?一会洗干净带你出去吃饭。”“叫外卖吧,我一点都不想动。”项婉尝试着提起瘫软的手臂,尝试失败。就这个样子,根本不可能出门的。浴室真的有些窄小,方木青无法实现鸳鸯浴的想法,只能先自己去清洗,随后端水过来,打湿毛巾给项婉擦拭。项婉毫不客气的享受着男人的伺候,方木青觉得自己现在像个小丫鬟。大少爷被自己突然的想法逗笑了。终于把项婉身上弄清爽,匆匆收拾好战场,方木青提出建议。“以后我们就一直在这里做?”“我不喜欢酒店。”项婉表示抗拒。“我有自己的房子,以后去我那里好不好?”方木青轻捏了下项婉富有弹性的屁股,软软的,有些爱不释手。项婉仔细想了想,觉得也行。反正不要是酒店,哪里都可以。“那好吧,不去酒店就行。”方木青心里非常好奇,为什么项婉或者不去酒店这件事情这么执着,但他识趣的没有问,毕竟在不久前他才刚把人惹毛了。有些事他可以自己查,以项婉现在的能力,是绝对藏不住的。到晚上方木青才立开。他倒是想留在这里,可项婉不能夜不归宿。项家人会不高兴,到时又会是一场麻烦。身上暧昧的成绩遮盖不去,一回家项婉就撞上了父母的怒火。但她只是匆匆一瞥就静默回到屋里,尽真尽责当个透明人。“你看看她是什么样子了?就这样的孩子接回来做什么,真是有辱门风!”“那也不能真的让她在外面啊,好歹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生骨肉,女儿在外面没教好,以后慢慢教不就是了,你难道还想把她赶出去吗?”“唉,我知道了,我又没说要把她赶出去,咱们都教了半年了什么方法都试过,她不还是我行我素,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以后给点钱打发算了。”门外是无休止的争吵,作为争吵话题的项婉,毫无感觉。她觉得所有的人心都很复杂。比如此刻正在与她亲生父亲争吵的妈妈。她对自己说不上好,每次见到她都要板着脸严苛说教半个小时,然后再拉出项诗雨做对比,让她知道自己有多么难堪。可在这个家中最坚持要把她留下来,并且最欢迎她的也是这个女人。既然不顺眼,为什么不能放她自生自灭呢?那一点舍出来的母爱,只会让她觉得可笑。“爸爸妈妈,你们别吵了,我一会儿去跟姐姐谈谈心,再劝一劝姐姐。”茶香四溢,项诗雨又跑出来做好人。项婉疯狂翻白眼。只可惜她没看到项婉早已经陷进肉里的指甲。昨天隔着门板听到的暧昧喘息,还有今日项婉回来身上带着的痕迹,都不得不让她多想。项诗雨打听过,今天缺课的只有两人。方木青和项婉。项诗雨深呼吸一口气,决定找个时间和方木青好好聊聊,项婉不是什么好人,方哥哥可千万别被她骗了。回到房间锁好门,项诗雨努力调整呼吸,拨通电话。清朗温和的男音传来,项婉放缓语调试探性问道:“方哥哥,你今天是和姐姐一起出门吗?”“嗯,怎么了?”方木青没打算瞒着项诗雨。他又不打算跟项诗雨谈恋爱,跟谁上床,有什么好瞒的。方木青越是大大方方的承认,越让项诗雨心里难受。好像有属于她的东西,正在悄然溜走。“方哥哥,有些话我不知道当不当说,姐姐她在没回家以前……日子过得挺不好的,她为了讨生活,几乎什么都做……”“我知道了,谢谢诗雨妹妹的提醒,不过点到为止吧,你有点越界了。”方木青声音冷了下来。项诗雨攥紧手机,表情几乎扭曲,方木青从未这般严厉的与她说话。竟然为了项婉,方木青对她的态度变差了。可项家比不上就只是京都豪门的末流,与四大家族根本比不上,她不敢得罪方木青,更不敢因此生气。“对不起,我只是怕方哥哥被骗。”项诗雨调整声音,尽量让自己听起来很可怜。可她这次并没有等待男人哄劝。“嗯,我知道诗雨妹妹没有坏心思,但你要知道,我只把你当做妹妹,天色不早了,快睡吧,别想太多。”说完方木青就主动挂断电话。昏黄的夜灯下,是他透着冷意的眉眼。手边摆放着一堆照片和一迭资料。那上面详细记录着项婉的生平所有。拨开最顶层的照片,压在下面的,是一张不堪入目的裸照。项婉被绳子五花大绑,脸上清晰印出巴掌印,嘴角带有淤青。她的双腿被岔开,私密处插着廉价啤酒的瓶口。那双他尤为喜欢的眼睛满是恐惧与痛苦。方木青心情很不好。就像爱猫人士得知自己非常心爱的小猫咪,曾经在外面流浪时,经常被虐猫者虐待一样。气的想杀人。他知道为什么项婉那么缺钱了。除了项家不给钱以外,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因素。养大她的养父母,与废物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