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不给亲也要亲
次日,景越是被热醒的。
目之所及之处,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一只手臂从脖颈处穿过,另一只手缠在腰间,梁臣是从背后紧紧环抱,将她圈在怀中的。
她出了点细汗,刚要将钳在腰间的手臂挪开,却被对方加了点力度,往怀里带的更紧了些。梁臣没醒,呼吸绵长,只当这小动作是睡梦中的缠绵。
想起夜里的暧昧情事,景越不由得有些懊恼,喝了点酒怎么就能把她这便宜弟弟给睡了呢。昨晚她累的抬不起胳膊,任由着梁臣给她擦洗、套上干净的睡裙,半梦半醒之间,她记得梁臣还喂她喝了水。
越想越有些脸热,景越只想赶紧逃离现场,挣扎着起身的动作扰了梁臣的美梦,他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像是分不清状况,半眯着眼询问,“怎么了?”
“几点了?”
梁臣重新将景越拉到怀里,随后长臂一伸拉过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鼻腔厚重,“十点,还可以再睡会儿。”
如此幅度,让盖在他身上的鹅绒被滑落至腰间,景越顺着他的动作抬眼,映入眼帘的是他裸露的上半身——薄肌明显但又不失少年感,胸膛和腰间上的皮肤白到透粉,但是上面的艳红色划痕打破了这份美感。
那是她昨晚嫌疼时无意识抓的。
景越毫无睡意,将刚要抱着她继续睡的少年往后推了推,“我得起床了,我房间门没关,被人发现就麻烦了。”
轻而易举将她挣扎的双手束住,梁臣把头埋在她脖颈出,细细的吻落在白净的皮肤上,良久,闷闷的声音传来,“早就关了,昨晚我给你拿衣服的时候就关上了。”
想到昨晚,他强迫自己抽出身,“你还疼吗?”与她对视时他一脸关切,然后绯红爬上了脸,“那个昨晚我买药的时候,才知道紧急避孕药对身体的伤害非常大。你现在有没有难受?”
景越这才记起,睡到迷糊之际,他确实将她喊醒吃了药,但是她偏离了重点,“你去买的?”
难怪昨晚睡之前,他还穿戴整齐。
“外卖只能送到保安亭。”梁臣拉过她的手,然后从手指慢慢吻到手心之后,才一脸珍重地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之处,他的手包裹着她的,摩梭,像是求主人顺毛的小猫。
缠绵了一会儿,景越才强硬地起身,在他幽怨的眼神下,一瘸一拐地回到自己房间。
落在花房的拖鞋想必也是梁臣事后去拿的。
她睡裙之下什么都没穿,胸前被他的吻痕缠绕,肋骨与右胸交接的地方有颗小痣,上面留着一圈淡淡的牙印——说他是狗,还真成狗了。
真正经历了床事之后,景越才验证了小说里说的并不完全作假,她的大腿根和膝盖窝处泛着隐隐的酸胀感,走一步都像牵动到了肌肉一般拉扯。
前些天,她与公司的同事约好了周日下午打网球,此刻正在休息的间隙,景越放下水杯,仔细揉了揉腿间的肌肉后,才重新拿着球拍回到了场地。
幸好梁臣这厮没有丧心病狂到在她的腿上留下痕迹,以至于她还能穿着百褶裙打球。
傍晚,出了一身汗之后,身上残留的不舒服感才有些消散。她与同事告别,从网球馆出来直接搭乘地铁到了西郊。
不得不说,富人区的环境是做的极佳的,正门对面是物业大厅,门口的大型喷泉往外吐着水柱,里面搁置了两只黑天鹅,正交颈着为彼此梳理着羽毛。
景越是从偏门的小路上进去的,一进门是灌木丛包围着的小路,此时还有几位园丁修着长出的枝丫。修草机器轰隆的声音后面,是一网之隔的足球场,里面正有孩童嬉戏打闹着。
果然,在旁边的篮球场上看到了梁臣的身影。
想起来手机里还有他的未读消息,景越呼吸一滞。打算猫着腰往旁边躲一躲,谁知这小动作被正在投篮的少年逮个正着,他低声和旁边的人交流了几句后,便退出了球场,三步并作两步,大步流星般就到了跟前。
“没看见我?”
梁臣扯着她的球拍袋,手上不自觉地握着小球式样的挂件来回揉搓。
景越这才不得已地回头看他,他穿着白红相间的球衣,里面还套了件纯白棉T,下半身是件没有多余花纹的白色短裤,额间的碎发被汗水打湿,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像是要探询她是否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