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他调低了客厅的光,重新进了厨房,勉强在橱柜角落里找到一袋米,洗净之后放进电饭煲里,预定好时间,方便她明早起来直接喝。
原修在客厅找了一圈,在茶几上找到一叠便签纸,他从尾上撕下一张,写下一句:“厨房有粥,记得喝。”
怕她早上匆忙来不及看,他把纸条带进卫生间,放在触目可及处。
镜中人与他对视,他垂下眼眸沉思片刻,又轻声推开卧室门。
原修站在门口,借由客厅的光,静看片刻,放缓脚步来到床边。
床上的人无知无觉。
原修见她对异xing如此坦然,一时不免恼怒。
可他心知肚明,是因为对象是自己,她才如此信任。
心里的毛躁被这点认知抚平。
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粉色的唇瓣比平时颜色深一些,变成浅浅的豆沙,叫他瞬间忆起那种柔软嫩滑的滋味。
原修浑身一震,只觉一颗心猛然直跳,羞耻混杂愧疚席卷至上,瞬间笼罩心神。
身侧的手握了又握,他终于下定决心,俯身靠近,动作轻柔快速,在她头顶拔出两根头发,缠绕指尖。
而后,悄然退出卧室。
原修一路下楼,顾不得时间已晚,马上请人帮忙,那边听见要求,略有诧异:“当然可以,做亲缘鉴定就行。”
“麻烦你了。”他低声道谢。
电梯门开合又渐渐封闭,原修伸手挡住,捏着电话步出大厅。
第二天白琼醒得很早,宿醉之后,她总是醒得很早。
卫生间里,那张四方形的白色纸条位置醒目。
她伸手拾起,看见他的字迹。
她怔怔地望住,像是不认识中国字。
这算什么呢?
白琼放下字条,逐渐清醒,太阳xué仍然突突直跳。
她沐浴更衣化妆,出门还记得带上那两盒保婴宁,打车上班,顺手约了快递到公司上门取件。
陈总还没到,白琼稍有喘息,在自己办公室里盯盘,算是休息。
这个周末,南兴新港投入使用。南兴清末开埠通商,一直是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