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回车。出来都是一些全国各地同名同姓的人。明瑶想了想,又重新输入。-沈裕a市这次出来了几篇有关的报道。“沈裕先生出席第六届中美论坛高端并发表演讲......”明瑶目光一凝,光标点了进去。“......沈裕......34岁......斯坦福......恒信集团......投资......金融......房地产......数百亿......”文字中间还夹杂着几张图片。男人手里拿着话筒,五官深峻,西装革履。看上去修长挺拔,极有距离感。照片拍摄的很好,但还比不上真人的气度神韵。明瑶看着这些消息,浓密的眼睫下眸光复杂。......人民医院康复科。陈珂果然和预计的一样,身体恢复的很快,没过几周就可以在别人搀扶的情况下,下床行走了。明瑶不想照顾他上厕所,擦澡,换衣服,这些活还是护工在做。明瑶只在每天中午的时候熬一些汤送到医院,陪他一到两小时的康复训练和物理治疗,过后就回去了。陈珂问起时,明瑶就说学校里有工作。离新年越来越近了,回家的路上也有了些年味,街上有卖年货的,饭店的门头上也挂了红灯笼。明瑶去超市买了些五花肉和白菜,包了一顿饺子。很久没吃自己包的饺子了,皮薄馅大,味道鲜美,明瑶一口气吃了一碗。剩下的冻起来一部分,一部分装在饭盒带到医院。陈珂吃着饺子,还是熟悉的味道,饺子圆溜溜的像个小元宝,一看就知道是明瑶亲手包的。两人都是北方人,喜欢吃饺子、包子一类的面食,以前家里包饺子的时候都是他擀皮,明瑶来包,包起来很快,隔三岔五的就会做一顿,剩下来的冻在冰箱里,第二天早晨煮开水直接拿出来下锅就可以了,既方便也好吃。鼻子忽而有些酸涩。这段时间以来,明瑶一直对那个话题避而不谈,他一开始觉得庆幸,松了口气,后来内心却越来越慌乱。他宁愿明瑶质问他、骂他、甚至打他一顿,也要比现在冷冷淡淡,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强。这件事就像是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悬在他头顶,不知何时会刺下来。陈珂曾以为自己是最了解明瑶的人。但自他醒来后,他总觉得明瑶跟以前变得不一样了......吃完饭后,陈珂就准备去做康复训练了。他现在迫切的想行动自如,然后用实际行动来争取明瑶的原谅。陈珂在康复医生的指导下,做着机械性的动作锻炼肌肉,紧皱着眉头。全身又酸又累,出了一身的汗。明瑶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拿着手机,打开记事本。心里默默规划着离婚的事。首先,她跟陈珂的存款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也有六位数。这部分要怎么分,还需要商议。他们住的房子首付款是陈珂父母付的,但后面明瑶也负责还一部分房贷。房子明瑶是不打算要的,如果要离婚的话,不知道自己还的那部分钱能不能要回来......想到这,明瑶不禁庆幸她跟陈珂还没有要孩子。离婚时只需要计算分割这些数字就好。如果有孩子的话,那离婚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了。陈珂气喘吁吁,明瑶蹙眉算账,心思各异。两人都没注意到,一个身姿欣长的男人在门口站了很久。过了一会儿,明瑶出门去卫生间洗手。走到转角阴影处,一股力量攥着她的手猛地一拉——第22章二婚之老房子着火22会议室内坐满了人,但气氛肃杀,所有人噤若寒蝉。沈裕看着报告,一条一条的提出质疑,他的声音不大,也没有发怒,但就是让人觉得胆战心惊的。做报告的人满头大汗。这几天公司上上下下的人都察觉到老板心情不太好。好不容易熬到散会,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沈裕点开手机,距离他给明瑶发消息已过去2小时。没有回复。从那次见面后,沈裕给明瑶打电话,她偶尔会接,说了没几句就挂断了,发信息也过了很久才会回。她不让他去找他,可他想约她去别的地方,她又不肯。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这跟他预想的情况很不一样。他以为两人已心意相通,即使还有些许阻碍,但那并不妨碍两人的亲近。可是明瑶反而变得比之前更加疏远了......难道......她的态度变化是因为陈珂苏醒了?想到这,沈裕目光一沉。拿起车钥匙,他要去医院看看。赶到医院,陈珂的病床空无一人,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饭盒,里面还剩了几只饺子。他询问护士之后得知陈珂正在做康复治疗。“你是他什么人啊?”小护士脸红红的看着眼前丰神俊朗的男人,好奇的问道。“......”沈裕咬了咬牙,他又去了康复科。门关着。但透过门上的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情形——瘦弱的男人气喘吁吁的坐在一张治疗床上伸展着四肢。女人默默地坐在一旁,看向男人的眼神中透着关切。过了几分钟,男人暂停训练,坐下休息。而女人从包里拿出纸巾,上前几步,低下头,露出白皙的脖颈,轻柔的为男人擦拭着脸上的汗珠......一股怒意直从心头窜起,沈裕胸膛起伏,眼底发热。紧紧攥起拳头,大步转身离开。除了愤怒,内心还有着一股极隐秘的酸涩。房间里的两人看着郎情妾意,含情脉脉,那自己呢?自己算什么?他从小敢想敢干,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时候像个小丑一样,在一旁偷窥别人的恩爱,连打扰也不敢?想到这,他停下了脚步。..........明瑶感到手腕一痛,惊呼出声,鼻间嗅到一股清冽的雪松味道,她心里隐隐有了一种预感。转头看去,沈裕直勾勾的凝视着她,目光里带着怒意,半张脸隐在阴影里,压迫感十足。明瑶感觉到手腕被攥的越来越紧,不禁皱起眉,挣扎起来。“放开我。”眼神望下一瞥,柔嫩纤细的手腕上已经印出了一圈红痕,沈裕的拇指轻轻蹭刮了几下,痕迹变得更深了,引出了几声轻呼,他下意识的手上一松。明瑶轻轻摩挲着自己的手腕,瞪了他一眼。沈裕感觉自己的怒意散去了一些,但面色还是冷冷的。“不要跟他离的那么近。”明瑶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这个‘他’指的是谁的时候,饶是明瑶脾气再好,也不由得被气笑了。“你是在命令我吗?”“你有什么权利?”沈裕面色一沉。在他心里,明瑶已经是他的人。他不允许别人觊觎,更遑论她跟别人亲密接触。从法律层面,他的确没有权利要求明瑶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