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书和孟子詹一前一后走在水泥路上。“知道桑以均喜欢你吗?”“知道。”“那你喜欢他吗?”“孟子詹,这是直播。”易书猛地停下脚步,随行的直播设备将他们的话全部录了进去。【好家伙,孟子詹丢给易书一个世纪大难题。】【说喜欢,肯定会被误解,说不喜欢,也会被误解,进退两难。】【他为啥突然要问啊。】【我觉得他看起来就像是要表白的人,先提前问问对方有没有喜欢的人。】【那会搬运西瓜的时候,我发现桑以均和孟子詹曾经相互敌视。】【举手!大胆猜测,桑以均回来是为了易书,孟子詹来参加节目是为了易书。】【小声逼逼,孟子詹和易书不太可能吧,人家爸爸应该不会同意。】【不管了,我先嗑为敬。】“我并不想表达容易引发歧义的话,这个话题就不聊了。”风吹起易书的一头粉发,有些迷茫。在感情上一向迟钝的小少爷看不懂孟子詹的操作。能发现桑以均喜欢自己,全是因为对方表达的太明显。而不是因为他聪明。孟子詹及时掩下眼中的情感,得意于桑以均是傻子,可他不是。他会伪装。“我只是想为你的未来做个规划,”孟子詹扯出一些笑,眼神真切。似乎在真的为易书做打算,“如果你有喜欢的人,我可以帮你向叔叔解释或者争取。”像他们这种家庭,没有喜欢的人,就要接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易书抓了抓头发,毫不犹豫地说:“谢谢你的关心,但我目前没有喜欢的人。”话落,他带着工作人员迈开步子往前走,满脑子只有在综艺里好好玩的想法。又是一阵风吹来。孟子詹紧盯着前方单薄的身影,眼神复杂。他双手背在身后,仰头呼吸着这里的槐花香。沁人心脾。在无人之处,孟子詹才敢说一句,“这是机会。”…章文怡在这里,蔺一柏忙着表现,喻禾更是。他很担心如果自己像往日那样玩,让蔺一柏打扫屋子,可能会被妈妈教育。于是,往常里独自干家务的蔺一柏就看到积极扫地的老婆、认真擦玻璃的老婆、端茶递水的老婆。那张原本白嫩嫩的小脸,此时就像是红透的苹果,汗珠不停从脸侧滑下。蔺一柏的状态也从惊讶慢慢转变成无奈。他站在屋檐下,手里拿着一杯水,冲忙碌的喻禾挥手,“兜兜。”“怎么了?”喻禾手里握着扫帚,看了一眼在屋内铺床单的妈妈,小步跑了过去。温水盛在杯子里,被蔺一柏捏着。喻禾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眼睛往水杯身上跑,“叫我干嘛呀。”蔺一柏拿了一张纸给他擦汗,又给他喂水。少年小手按在他的手指上,捧着水杯,咕咚咕咚往下喝水,圆溜溜的眸子瞄他。蔺一柏笑笑,挑开他额头粘连的碎发,“今天怎么这么努力干活?”“妈妈在啊,”喻禾喝完一杯水,口渴暂时缓解,“我得好好表现。”不然,到时候私底下又得教育他像个小懒虫,什么活都让蔺一柏干了。“这些活我都会干的。”蔺一柏带着喻禾坐到一侧的小仓库门口,“你在这里休息,妈妈出来我叫你。”喻禾猫猫震惊。他双手按在木板凳上,随后又抱着男人的腰,“哇,老公,你对我太好了,呜呜呜,离开你我可怎么办才好啊。”蔺一柏摸摸他的脑袋,捧起小脸。喻禾配合地闭起眼睛、撅着嘴巴,非常期待。嘴唇啵啵两下,喻禾开开心心坐在那里去玩游戏。既要讨好丈母娘又要照顾好老婆的蔺一柏继续干活。这一系列操作,属实让很多网友捶桌子,实名羡慕。【我一个单身狗,为什么要受到这种暴击。】【我未来老公要是蔺总这样的,还恐婚做什么?连夜扛着民政局就嫁了。】【蔺总他真的,我哭死,三观、家世、为人、性格都好棒。】【少爷和蔺总结婚没有牺牲自己的孩子气,也没有受到不公的待遇。】【可能这就是花瓶存在的意义?】【不是姐,你又懂了?花瓶这个词就随便用呗。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可少爷就是什么都不做,等着蔺总弄呗,这不就妥妥的花瓶人设。】【滚蛋,人家会弹钢琴又是学霸,你家花瓶是这样?我给你一个马桶塞。】这次是录制综艺的第三周。虽然说要录制一个月,但是也就四周。剩下的两天囊括进了来回路程。老嘉宾通过前两周的录制变得熟悉,新嘉宾还在试图融入。为此,节目组特意组织了一场围炉夜话。大夏天,火炉是不可能有了,节目组在村口的柳树下简单搭了烧烤架,买了烤翅、烤肉的原材料。会烤肉的人去折腾,不会的人就负责将场地布置好。“我和一柏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