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吧。”蔺一柏将箱子推回给前台工作人员。又叫另一个前台给保卫科打电话,通知调取监控,发到他邮箱里。处理完一切,蔺一柏带着喻禾上楼,出了电梯,蔺一秉正抱着笔记本出了秘书办。一见到人,他连忙开口汇报下午的工作:“蔺总,会议在三分钟后开始,需要的文件已下发到各部门。”“好。”蔺一柏去开会,喻禾用指纹打开了蔺一柏办公室的门。他刚一进去,便见办公桌上有个眼熟的包裹箱子。和几分钟前楼下前台的那个一模一样。“好奇怪啊。”喻禾关了门,嘟囔着离谱。这难道是谁的恶作剧?第89章又是他喻禾是有些傻,但是他不是没脑袋。楼上、楼下,一模一样的包裹箱。肯定是伯蔺集团内部有人想搞事,或者是有人想通过内部人员制造事端。他静静坐着沙发,没动那个纸箱。也没去通知蔺一柏,打断一个已经推迟并且刚开始的会议。—“怎么呆愣愣的。”一只手触上喻禾的耳侧,干燥又温热。喻禾沉浸在思考的氛围里,身体潜意识轻颤,淡淡的墨香味落在鼻尖。不大幅度的转身,他略微扬起小脸,看向身后的蔺一柏,迟钝开口,“你开完会了?”“嗯,”蔺一柏揉揉他的脑袋,绕过沙发,坐到他旁边,“看来,真的不能让兜兜一个人呆着,都快傻了。”下一刻,喻禾板起小脸,“我是在沉思。”这个人,为什么会怀疑他傻了啊。他可是!学霸!学霸哪里有傻的。蔺一柏轻勾嘴角,“沉思什么?”“你桌上的包裹啊。”喻禾不明白蔺一柏怎么时不时注意力不在线。进入办公室到这一刻,连办公桌上多了个包裹都没有发现。指尖指向桌面。蔺一柏随意看了一眼,“你又拿上来的?”他不是让前台扔了。“不是,是另一个,我打开门,它就好端端放在那里。”喻禾绘声绘色讲述过程,蔺一柏眉头紧皱,起身去拆了包裹。还是那三张照片,还是那个形似喻禾的人偶。后背挡住了喻禾探来的目光,看不到纸箱里的东西。喻禾坐在沙发上,梗着脖子问蔺一柏,“箱子里面是什么?”“是空箱子。”蔺一柏抬头,冲着喻禾轻笑,随手将东西丢在一侧的垃圾篓旁边。这些东西,是永远不会让喻禾知道的。除非…逼不得已,格外被动。重新坐在喻禾的旁边,安抚少年,“可能是蔺一秉开玩笑,秘书工作很无聊,需要增添一些乐趣。”他给喻禾点了些喜欢吃的东西,以还有一个会议为借口,拿起手机离开了办公室。去了楼上随意找了一间会议室,蔺一柏拨通电话,嗓音冰冷,“去西小楼确认虞衡还在不在。”上次将虞衡请到玉兰馆,后来佣人送人抢救,直接送到了西小楼治疗监禁。他的公司,自然也是顺带“吞了”。保镖接到指令,从一楼刷卡上楼,打开病房的门锁。病房一片黑暗,按下开关键,明亮的灯光落下,病床空荡荡,人不见了。“去找。找到人,不用带到我面前,当即解决。”电话挂断,蔺一柏双手撑在会议桌,后背微弓,眼神凶戾。是他的错。心慈手软,只会后患无穷。—安静的办公室内,喻州批阅着小山堆的文件。轻飘飘的、属于第二人的声音传到耳侧——“虞衡。”“虞衡来了。”“虞衡要来找你了。”手底下的黑色圆珠笔缓缓停下行动轨迹。喻州僵硬地抬起头,巡视着周围的情况。这是只有他一个人的办公室。他捂住耳朵躲避,却感觉那声音像是从大脑发出。好似老旧收音机里逐渐增大的音量。刺耳中伴着震荡的头晕。第90章收到我送的礼物了吗突兀响起的电话铃声斥退了那道阴冷的外音。喻州如释重负一般接起电话,“怎么了?”“你那边有什么事吗?”盛辜安在那头紧张道:“你给我的那个耳钉,突然不见了。”自从上次两个人说是要合作之后,那枚空离大师留下来的耳钉便一直保存在盛辜安手中。而且,盛辜安搬进喻家后,喻州专门在他的卧室配了一个保险箱,用来保存那枚耳钉。前几分钟,他出去倒了杯水,进来的时候,保险箱门被人打开,里面的耳钉不翼而飞。“查监控了吗?”喻家的客厅、走廊都会有监控。章文怡在一侧安抚人。盛辜安皱着眉头,“查了,压根没人进我的卧室。”喻州听着这个事实,有些头疼。他揉着眉头,长吁了一口气,“告诉家里,不要着急,我...”急促的敲门声突然想起,喻州将手机挪远了一些,眼光停滞在不停被敲的办公室门,暂时性道,“等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