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方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此时,虞洲听明白了,这人是来看望他的。陪护推着虞洲到了床边,扶着人上床、坐起。虞洲始终盯着角落的盛辜安看。他好奇很多事情,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先过来坐吧。”他弯着腰推了推床侧的椅子,陪护见盛辜安不肯过来,将椅子推了过去,“您先坐。”“不用了,谢谢,我一会就走。”盛辜安将椅子推回原位,“盛辜安。”虞洲一怔。盛辜安紧跟上,“我的名字。”“好的,”虞洲双手搭下,交叠在一起。病床的这一角安静,陪护倒了杯水递给盛辜安,拿着报告单去找医生。两个人的目光一同落在远去的陪护身上,随着门关闭,盛辜安先一步收回。玻璃水杯放置在窗台上,盛辜安深深呼吸,“我先走了。”“等一下...”“盛...”名字没能脱口而出,虞洲奇怪地发现自己叫不出口。盛辜安回头看他,脚步虽然停留,可背影看起来那么倔强。心意已决。虞洲莫名想苦笑,干燥的唇瓣紧闭,他道:“你的眼睛很好看。”像是沉默的湖。可湖,该是美丽的。盛辜安不发一言,转身离开。来时匆匆,去时匆匆。当天下午,四个人启程返回,而虞洲会在身体恢复后前往西北工作。“盛辜安,上车。”喻州单手拉开驾驶位的门,招呼不远处发呆的人。微弱的夕阳扫过笔直开阔的道路,头顶树荫繁盛,鸟雀轻鸣。噩梦消逝在黎明之前,昔日的爱人就在眼前。管他以前如何。从此天高路远,难相逢,易相忘。第116章大学生老婆所有事情落下帷幕。转眼也快到了喻禾开学的时候。试问,有一个大学生老婆是什么感受。蔺一柏最有发言权,“太青春活力了。”一周时间,喻禾买了四只书包、三只笔袋、一堆荧光笔和圆珠笔。甚至连笔记本都是按箱买。玉兰馆的会客厅里,盛放着各种学习用品。饭桌上,蔺一柏给朋友们分享喻禾这一周的行踪,话语里全是宠溺和娇惯。其他人听得也是合不拢嘴。他们这一圈玩得好的,都比喻禾年长,哪个都是哥哥,把人当弟弟宠着。听到蔺一柏这么说,喻州问,“他没说要住宿?”哪有大学生能拒绝离开家去住宿这件事。“哎,说什么呢。”一头的蔺一秉挥挥手打断,“人家老夫少妻,刚结婚没多久,蜜月期呢,住什么校。”“哈哈哈...”“还是一秉了解。”包间里响彻他们的笑声,蔺一柏坐在宴席之间,靠着椅背,摩挲着杯沿,又喝了口酒。全程嘴角从没下来过。其他几位朋友看到蔺一柏这副样子,都啧啧称奇。反正这股谈恋爱似的劲头,他们是没体会过,更多的是相濡以沫的平淡爱意。这非同龄人之间到底有些不一样。朋友聚会,喝酒开心。蔺一秉e人属性大爆发,非得在快结束的时候整个游戏。吩咐服务员上来把菜撤了,随即挨个没收手机,整齐摆放在桌中间的圆盘上。谁接到家里面的电话,谁先回家。喻州先撤了,主要是他没另一半。酒意袭人,蔺一柏只笑。蔺一秉拍拍桌子,语气骄傲,“肯定是我老婆第一个打电话催我,我家门禁九点钟。”傅识琅不服,“不一定。竹月每晚都给我准时准点打电话,煲电话粥。”“我婆娘才是咯,从不让我加班的,比任何人都爱惜我的身体。”“嘁,我回晚了,我家宝贝还让跪键盘呢,你们就没有了噻。”各个行业的精英坐在一起讨论家里的门禁和自己的爱人。没有一句是抱怨。每个人都在炫耀。时针和分针缓缓转动,时间来到九点半。最中间的手机亮着屏幕,响起舒缓的钢琴音。“哎,我的!”蔺一秉唇角的笑掩不住,在众人的目光下接通电话,开了扩音。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蔺一秉,九点半还不回家,你是在外面鬼混吗?”“没有老婆,和一柏他们吃饭,现在就回去。”“那你回来的时候记得买点狗粮,嘟嘟没粮了,一直在叫。”“行行行。”挂了电话,蔺一秉的桃花眼轻挑,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兄弟们,我先回家了。”第一个人潇洒退场,其他人又点了一些酒,随便喝喝,消磨时间。“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怕,可朋友的‘成功’更令人心痛。”“没关系噻,你看一秉那副花花公子样,他对象到现在都不愿意结婚啦。”“那还是我们好咯,红本本在手,持证上岗。”转了一圈,话题增多。桌面上的手机又亮了一个。有人问,“谁的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