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微信上说蔺一柏处理了,究竟怎么处理还没说呢。”他和周危都是舞蹈专业。没开学之前就听说这人性格不好,总爱犯事。开学之后,果然。不上课,也不怕挂课,就在其他学院的教学楼的走廊里晃悠。看到哪个教室有他好的那口,就装作上课的学生,推开门进去。易书检查完,又担心喻禾迟到,一边回忆着教室号,一边扯着人走进楼,“要是蔺一柏不好出面,我就让孟子詹整那小子。”“让他看看,谁才是爹。”伯蔺集团的根在汴临,可能会担心树敌。可万咖国际又不是。他们家整的是跨国。区区一个脑残,孟子詹弹指一挥,就能让他滚到北极洲去。“蔺一柏让他出国了。”法学院的教室号比较乱。眼见易书找不到具体位置。喻禾颠倒两个人的主次顺序,带着易书走路,“你别那么生气,我呢,没让他占便宜。”“他呢,也被我打得鼻青脸肿,下面还被我踹了。”寻到了教室,喻禾握着门把手,隔着门上的玻璃扫了一眼门内。发现基本都快到齐了。易书也凑上去看,“那就好,你先去上课,我们手机联系。”送走易书,喻禾走到另一头,推开后门,挑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前面有两个同学转过头,却又很快转回去,嘀嘀咕咕小声讨论着什么。喻禾没在意。把手机关了静音,认真上课记笔记。如蔺一柏所说,他要做一位优秀的大律师!上完两个小时的专业课,他们这个班里的临时班长站起来,占用了教室,说要开班会,选举其他班委。无奈,喻禾只能放下书包,等着有意向的人上台临时演讲、投票,选举。期间蔺一柏发来信息,说他到了门口。班里的氛围热闹。喻禾想回家想得些痛苦,只能先让蔺一柏等着。刚出门,又遇到等他的易书,陪同着一起去了趟学生会占用的教室。过了一个多小时,在停车位上等待的蔺一柏接到了一个软乎乎且没有精力的喻禾。“这是怎么了?像个枯萎的小禾苗一样。”蔺一柏抬步,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走来,不免失笑。喻禾蔫哒哒,弱弱伸出手,“快给我补充点能量,我快不行了。”他上的这是大学吗?感觉是换个地方的商业晚宴。全是吹捧。蔺一柏走过去接过喻禾的包,手臂捞着喻禾朝车走,司机下来打开车门,等候在一旁。将人扶上车,蔺一柏也上了车,随手把书包放在脚边,从小冰箱里取出玉兰馆那边送来的鲜榨果汁。他打开杯盖,弹出吸管,“喝一口,补充点能量。”乳白色的吸管口搭上喻禾干燥的嘴唇。橙香味泄出。喻禾转了转眼球,含住吸管,喝了好几口。甘甜味滋润了干枯的心田。喻禾捧上杯子,咕吨咕吨又喝了好几口。转头看到蔺一柏在等自己开口,他吐槽道,“明明只是选个班委,又是应允这个,又是应允那个的。”“还得商业吹捧,把对方捧到天上,一转头,人出了教室等待结果,又说这个看起来不负责。”“这个大学,上的可真够累。”一边背刺,一边舔人。蔺一柏弯起手指,挠他的脸,顺着喻禾的意思,“我们那会就没这么多事。”有人接话,喻禾吐槽的更有劲,“还有那个学生会,我都不想说。”什么鬼啊,来招新的时候,是欢迎大家加入学生会。去面试之后,你为什么要参加学生会,你有什么特长,真的让人很无语。“兜兜去参加学生会了?”“我陪着易书去的校学生会,顺带就参与了一下。”结果真的很没意思。开了一个临时会议,就能叽里咕噜说一堆。见面叫学长学姐,手底下还要勤快。蔺一柏听着喻禾的唠叨,口渴喝完大半的果汁。蔺一柏提醒他,“不要喝饱了,小厨房做了红烧鱼。”“好哎,”喻禾合上盖子,将东西塞进小冰箱。他最喜欢吃红烧鱼了。…喻禾的课表很满。一周只有三节空课。蔺一柏每天下午都来接喻禾,市中心的那套大平层最近在除甲醛,他俩暂时住在玉兰馆。s大的北门门口,周危已经蹲守了三天。他下周就要去国外了,心有不甘,打算在离开之前,要好好教训一下喻禾。一个健壮的人影站在周危身后,“你确定今天他会从这个门口走?”“雷哥,我踩过点,他马上就会出来了。”雷烈翻出烟,夹在手指之间,周危见状,连忙打火点烟。雷烈吸了一口,白雾随着他说话吐出,“得罪你的是谁啊?还得让我帮忙。”他这地痞无赖,平日里就负责帮人催债什么的。有家世的,他可不敢招惹。周危有所隐瞒,“就是一个大一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