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过舒欢的资料。十五岁时父母因车祸双亡。亲戚稀薄,为了生存,他在酒吧里打工。然后遇到了裴观棋。资本家发现舒欢的样貌出彩,便带了回去。可裴观棋对待舒欢的方式却又过分越线。像是救起了跳水的失败者。他不仅给了面包,还给了暖身的火焰。喻禾听完舒欢的话,轻声说,“那你现在为什么不爱了呢?”“逃亡的路上,我看到过一句话。”喻禾坐起身看他,舒欢面露孤寂与颓然,“偏我来时不逢春,偏我去时春满园。”错过就是错过。他不愿意返程,去看那一场春满园。两个人躺在床上说够了话。门外的保镖却突然出声,“裴总。”裴观棋走过来,“嗯,他还好吗?”保镖开门,“喻少爷在里面陪着说话。”门打开,裴观棋向里面走,“喻少爷?”反应过来是哪位。他连忙走进,喻禾和舒欢的关系哪里有那么好。别是来找麻烦的。“你着急什么?”推开门。舒欢好端端坐在大床边上,看着裴观棋脸上的慌张,“怕我逃跑不成?”裴观棋舒了一口气,“没有。”话落,他又看向另一头的喻禾,骗他说,“蔺一柏在找你。”喻禾歪了歪头,所以呢?他还记得上次裴观棋在走廊里堵着的仇。这次绝对要堵裴观棋一口气。裴观棋见他不动弹,“你不去?”“去什么?”喻禾指着手里的手机,“要是蔺一柏找我,他会给我打电话、发消息,为什么让你给我带话。”第139章嘴强王者你是什么人。蔺一柏是我什么人。接二连三在喻禾身上吃憋气,裴观棋用一生的良好修养才忍住。他向前去握舒欢的手,专注地看向对方,心里空缺的位置被一点点装满,“今天欢欢很漂亮。”以前没想过和谁结婚。以后只想和舒欢一直在一起。舒欢皱着眉头,想将自己的手拽出来,裴观棋就拽的更紧。他对裴观棋的爱意早就没了。整的越多,他会越烦。喻禾看出舒欢的不愿意。他蹲在地上,仰头看着紧握的手,又瞅瞅裴观棋,“你的眼色真的好差,没看到人家不愿意让你拉手吗?”又被堵。裴观棋叫来门外的保镖,要求将喻禾带出去。喻禾动作很配合,就是嘴巴不怎么配合,“救命啊,什么年代了,还流行强制爱,不要脸啊。”“强扭的瓜真的不甜。”“嗐,巴山楚水凄凉地,有个老登玩流行。”“观棋,观棋不语。你怎么一点都没像这名字,不冷静也不理性。”“嗷~我记得是谁说,抓到就把腿打断喔,现在是喜欢的不得了。”“嘴强王者?”裴观棋第一次面对这么聒噪的喻家小少爷。舒欢也被这些吐槽逗笑。喻禾身后是蔺家和喻家,裴观棋再怎么不爽,也不能奈何人家。保镖好生生地将人请了出去,喻禾却生出了念头。他下了楼找到藏在红色落地窗帘后正在偷偷喝酒的易书。喻禾躲在身后,悄悄来了一句,“喜酒好喝吗?”“做贼心虚”的易书酒杯差点没端稳,“这…挺好喝的。”他举起酒杯递给喻禾,“你要喝吗?但是不能告诉别人喔。”孟子詹不让他喝酒,要是被发现,他绝对完蛋了。喻禾摇摇头,蔺一柏也不让他喝酒。要是被发现,会被打屁股。易书见状,拿着酒杯又抿了好几口,赞美道,“我靠,这酒真的不错。”见喻禾欲言又止,他道,“你找我,可不是为了抓我喝酒吧。”他抬着眼皮看喻禾。对方快速点点头,凑过去密谋,“我有个点子,可以让裴观棋不痛快。”“什么点子?说来听听。”易书对这个也感兴趣,他又喝了好几口,喻禾看得眼馋。可也知道大事在前。“我俩去整点松弛剂或者安眠药送给舒欢。”易书一愣,酒杯一颤,“你恨他恨到想要迷晕带走,私下解决?”喻禾摇摇头,“不是,是给舒欢,让他迷晕看守的保镖和化妆师,逃出来。”“你要帮他逃婚??!!”这次,易书的酒杯彻底捏不住了。他随手将酒杯放在一侧,抓着喻禾的肩膀疯狂摇晃,“哥们!清醒一点啊,他是舒欢。”可是那个和你对着干、勾搭蔺一柏、还嘲讽你听不到的舒欢啊。喻禾眼前晕眩,“我知道啊。”他抬起手,要求易书停下动作,迟钝地说,“我只是想折磨裴观棋。”“所以,你要来吗?”“…”易书重新端起酒杯,一口闷下去,“来,我找人去整点安眠药。”第140章前任见现任三楼房间里。自喻禾出去后,舒欢挣脱开裴观棋的手,手腕上映着两圈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