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欠她太多，这辈子恐怕都还不清了。
“以后？我们之间的以后……”
我试探着问，语气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生怕惊扰了她。
林婕沉默了，她低着头。
看着我们交握的手，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我也不敢打扰她，只能耐心地等待着她的答案。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像是重锤敲击着我的心脏。
过了许久，林婕终于抬起头，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犹豫。
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说。
“赵辉，你知道的，我……”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却又像是在诉说着什么重要的秘密。
我当然知道，她的眼神，她的语气。
无一不在诉说着对我的爱意。
可是，我现在却不敢轻易许下承诺。
因为我的心里。
现在还做不到完全对一段感情负责。
“林婕，我……”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
林婕打断我的话，她强忍着眼泪，挤出一丝笑容。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乱。”
“我给你时间，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我心里…林婕。”
我支支吾吾，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你什么？”
林婕追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安。
“没什么，我就是……想说，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我避开她的目光。
不敢看她。
我已经告诉她。
我和张嘉文之间的事还没完。
我怕吓着她，更怕失去她。
林婕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眼神复杂，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犹豫。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只有我们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重新开始？”
过了好一会儿，林婕才开口。
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
“赵辉，你知道重新开始意味着什么吗？”
“我……”
“意味着我要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当作你从来没有伤害过我一样，全心全意地再爱你一次。”
林婕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
“可是，我现在真的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
我把她搂进怀里。
想要安慰她，却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赵辉，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林婕轻轻推开我，语气平静得可怕。
我抬起头，看着林婕房间的天花板。
良久，我开口。
“你什么时候回公司？”
“这次请的假完了，我自然会回去的。”
我揉了揉眉心，感觉一阵头疼。
林婕的眼泪像一把把小刀，一下下扎在我心上。
我何尝不明白重新开始意味着什么？
可我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她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林婕，对不起……”
我哑着嗓子，除了这句苍白的道歉，再也说不出其他。
“你走吧，路上小心点。”
林婕背过身去，肩膀微微颤抖着。
我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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