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 余生的心口,突突地难受了一下。 躺在男人怀里,清风中带着栀子花香,漫天的星辰熠熠生辉。 望着男人轮廓分明的脸,少女的指尖轻轻地颤动。 进了“鸿园”后,她看到庄园内最便宜的两种植物,栀子和桃树。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傅擎苍,你在等着谁回来呢? “傅爷?”凝望着男人的眉宇,余生轻轻喊了他一声。 男人偏头,垂眸,揉了揉她的细发。“困了?” 余生摇摇头,直起身子,把腿从傅擎苍腿上拿了下来,抽出身子,坐在傅擎苍身旁的沙发上。 一双小手撑在沙发上,眺望着远处的人工喷泉。 “傅爷以后会不会后悔娶我呢?毕竟,军婚……不容易离婚。” “生儿利用完我报复余老爷成功后,会不会同意离婚?毕竟,就算是军婚,夫妻双方矛盾冲突强烈,也可以离。” 用的不是狂傲不羁的“爷”,而是以“我”自称。 余生没料到傅擎苍会这么问,偏头,对上男人在黑夜中的眸子。 腰间突然一紧,整个人被放倒在沙发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张微凉的唇,便咬了下来。 含住她的嘴,重重地吸着。 良久,在她觉得自己将要窒息的时候,傅擎苍才稍稍松开她。 男人那双眸子,明显狠厉起来,像一头饿狼。 “爷说了一辈子就是一辈子,一天都不能少。” “要是你敢跟哪个男人跑,爷就杀了他,再掐死你,懂了?” 余生大脑缺氧,近距离看着男人戾气满满的眸子,说不上怕,就是很怂,下意识如捣蒜般点头。 傅擎苍捞起她,起身走进了房间。 新婚之夜,翻云覆雨,纵情旖旎。 …… 下半夜。 他给她洗完澡,穿好浴袍,抱着她来到床边,稳稳当当放在大床中央。 男人掀开绒棉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昏黄的灯光,照射在女孩儿带着“红斑”的脸颊上。 她睡得很沉,如两把小扇子一样的睫毛,乖巧地耷拉着。随着呼吸,樱桃红的小嘴时不时嘟一下。 男人侧躺着,伸手拨开女孩儿脸上的细发,把它们搁在耳后。 人可以透过镜子看到自己的背影,却永远不能在熟睡的时候看到自己的睡姿。这般私密的时光,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能看。 傅擎苍盯着少女的睡颜发愣。 为什么是她睡在自己身旁,而不是别人? 为什么她能让他笑,也能让他烦心? 她是一条小船,随着命运的驱使,顺水漂流到他的床榻之岸。 那天,从梦中惊醒,傅擎苍知道,他逃不开余生了。 他知道她从小到大喜欢秦吕林,也知道她答应嫁给他,答应改户口,一半是想借助他反抗余致远,一半是怕他伤害秦吕林。 但有什么关系? 从领证的那一刻开始,她在法律意义上也是他的了,以后也都是他的。 就算她现在心里还不能接受他,左心房没有他的位置。 五年,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年……他一直陪在她身边,一定可以占据一些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