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屏幕上突然跳出来一条信息。
苏婵:我也很开心。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她姗姗来迟的回应,也像是甜蜜糖果的暴击,能让人捂着心口在床上兴奋地打滚,笑得眉眼弯弯。
于是苏婵和连笙聊着聊着,便忘了最初问她为什么知道自己航班消息的事情。
其实是刚刚连笙刷小号,正好看到首页站姐发的机场预览图——苏婵将自己套在一件宽大的白色t恤里,软软的耳机线垂在两侧,挺直背脊低着头走过去,就像一只缠在毛线团里的奶猫。
让她只想把她抱起来,揣进怀里藏起来——
这么可爱,怎么能给别人看。
喜欢一个人真是种很奇妙的感觉,连笙有时候也会吐槽自己,明明粉丝悄悄写的笙婵□□同人文她都能面不改色地看完十几本,碰到苏婵对她说一句稍稍带点暧昧的话,心就开始疯狂跳动,砰砰砰地小鹿乱撞。
爱情分泌出来的荷尔蒙,简直又美妙又奇妙。
苏婵上了飞机,因为要把手机关机,耳边清亮的声音一断,她还有些不习惯,平常她不大爱听歌,苏婵想了想,无奈地勾起嘴角,心道连笙这段写着一串不知名数字的音频,估计已经荣登她听歌次数榜首了。
她仿佛着了魔,听不腻似的,反复放了一遍又一遍,听多了自己也能跟着哼唱,拍子竟也慢慢变准了。
不知道合唱会是什么效果……
苏婵闭上眼睛睡过去的前一秒,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
大概是听得多了,梦里也全是连笙的歌声,以至于下了飞机见到连笙真人,苏婵还有点恍惚。
凌晨四点半,连笙穿的光鲜亮丽,容光焕发——甚至化了妆。
她一双眼睛如黑水银般清清亮亮的,这么晚了也不见困意,远远地便瞧见了苏婵,眼睛更亮了,接过苏婵的行李箱,另一只手拉着她往外走。
苏婵为了腾出时间过来录歌,行程调得很紧,赶飞机也急,现在还困意浓重,脑子也像生锈了的机器,一时转不过弯来,就愣愣地由连笙牵着她往外走。
连笙的手纤长,而苏婵的手小小的软软的,手指缩起来的时候像一块软白的小馒头,连笙握着她的手,正好能将这个松垮垮的小拳头裹住。
因为有连笙在身边,苏婵全身心都放松下来,也不强行打起精神了,倦倦地垂着头,像个喝醉了酒被人乖乖牵着的小朋友,脑袋还一点一点的,一边走着,一边快要睡着。
连笙倒是不像拍了一天戏的人,精神得很:“宋思思怎么没来,还有助理呢,为什么让你一个人来?”
倘若苏婵清醒着,肯定会忍不住笑出声。因为连笙说这话的语气,和微博上她的妈妈粉一模一样。
“公司是死的吗?为什么让我女儿一个人坐飞机,助理都去哪里了,我女儿一个人提那么重的行李箱,自己赶通告,要你们有什么用!”
苏婵困着,也没听清连笙说的话,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