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只是狗仔为了博取眼球乱写,写字楼明明姓陶,何来姓杨。“与你何干。”陶年在总经理的位置动也没动一下,有咖啡招待又如何,主人没有待客之道。陶明宗义正言辞地告诉他:“与我何干?哼,我话你知陶氏有我一份心血,我占股百分之十五,这么大件事股东开会没有人通知我,表决权理应有我一票。”黎智辉在一旁帮声:“姐夫,一定是他哄着伯母不让她告诉你,就算开分公司,负责人一定是你,他懂什么管理,别是把家给败了。”陶明宗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陶年哄着他母亲将公司交给他,陶年狼子野心,一早就想和他争财产。前几日陶明宗投资的上个项目有起色,把输出去的钱赚回来了,现在对他来说赌已经不是拿捏他的东西,无非就是一句“我知错了”,母亲一定会原谅他。“明天你回广市,告诉你奶奶你担任不了这个重任,港岛这边所有事项由我接手。”语气理所应当,他才是那个最能胜任港岛分公司总经理的人。人脉他比陶年多得是,关系他比陶年更会维护。陶年疯疯癫癫,陶明宗唯一觉得自己能赢的重要因素是自己没病。母亲没理由会把陶氏交给有心理疾病的陶年。黎婉敏见陶明宗终于硬气一回,她挺直腰杆底气十足。陶年不明白陶明宗没养过他一天,但每次见到他都要以理所应当长辈的口气命令他,都这么多年了,自己有听过他一句吗?今日陶年嗓子不太舒服,拧开保温杯喝口罗汉果茶润喉。陶年迟迟没有开口回复,陶明宗颇有不爽:“你听到没有!”“过几日剪彩仪式,我不希望在那天见到你们,要是你们硬闯的话,我不介意送你们一家入警署食皇家饭1。”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在座的三位神色各异。黎智辉没想到陶年这么猖狂,嗤笑:“你以为警署是你开的?”罗汉果茶见底,是时候送客。陶年背靠椅子上,表情淡淡:“你可以试下。”陶明宗知道陶年态度为什么这么坚决,因为背后有陶老太的指令,陶老太退居一线,但始终掌管着陶氏最高指令权。拿着鸡毛当令箭,为所欲为。陶明宗一行人受气离开,关添杰贴心为三人按下电梯。“陶先生,黎小姐,黎先生,慢行,祝各位今日愉快。”电梯门关闭,陶明宗当机立断:“我回广市一趟。”他绝不可能将港市的一切拱手相让。黎智辉自认聪明:“剪彩仪式我找人过来凑热闹。”港岛最不缺的就是名门世家和江湖帮派,两极分化,一白一黑,一个享受灯光,一个隐在黑暗。三教九流,走进巷子里,用钱就能买到为你卖命的马仔。他知道陶年借陶老太的人脉邀请剪彩嘉宾,届时商会名流定会出席,到时一闹,陶年名声扫地。黎婉敏赞同这个做法:“我们不需要出面,有的是人替我们出。”陶明宗几十年的路不是白走,孰轻孰重他能够分得清。陶氏在湾区享受着优惠政策,作为领头羊,特区多少只眼睛看着,这次剪彩仪式只能顺利结束,不能出现意外。陶家只能暗斗,不能明争。“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轻举妄动,陶氏不是陶年一个人的,到时候我接手的话,不想看到一堆苏州屎2等我处理。”陶明宗回到明苑,陶老太早就和朋友飞往国外度假,全家上下几十号人照顾一只睡到四脚朝天的mudi。*剪彩日子如约而至,天没亮,一辆奔驰和一辆宝马停在写字楼前。前车下来的是港岛出名的风水大师,有钱都请不来的级别,陶年花了三倍的价格买下陶老太口中的安心。后车装着都是大师所需要的物品。陶年昨晚忙到凌晨两点,回家换了件衣服洗漱一番再来,一夜无眠,没忍住握拳打了个哈欠。梁振文特意过来坐镇帮手,见到陶年打哈欠连忙上手遮住。“等会佛祖见到你这个样子,落到地面都转头飞回天上。”他知道陶年不信这些,做生意必然要“入乡随俗”。陶年管他上天还是遁地,哈欠这种东西打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大师开始摆阵,亲传子弟们嘴上念念有词。作为负责人,陶年行尸走肉般跟在大师后面,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围着写字楼走了一圈又一圈。八点正,梁振文请来的舞狮队开始敲锣打鼓。人还没到花篮先到,一车又一车,送花篮的车队竟然自成一队塞车了。警署那边林景华打了招呼,主道入口,写字楼周边,迎宾处都有阿sir的身影。陶年虽不在港发展,但每个宾客都叫得出名,交谈掌握的度巧之又巧,不失礼貌彬彬有礼。公司其他管理是之前负责港岛业务,在陶年身边打副手,有什么不妥之处眼疾手快地处理。杜杰携珍妮夫人准时出席剪彩礼,陶年让其他人先招呼着其他宾客,他亲自迎接两人。珍妮夫人照常给了陶年一个贴面礼:“恭喜啊,年仔,未来事业蒸蒸日上,大展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