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面,亲过,摸过,没吃着,距离在傍山餐厅见面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了,陶年隐约觉得不对,从晚上的视频通话再到早上的问好,想了一遍都没察觉哪里不对。梁振文察觉到不对了,他刚刚说的话歧义,朋友之间怎么能说忍呢,这又不是情侣,还好陶年没有察觉出来。他自问自答:“不过也是,你们又不是非得见面,有事在电话里解决就是,况且现在码头工程也很顺利。”杨则惟在电话里哄着他解决了很多次,其中几次不是很顺利,杨则惟很久。陶年点了点头:“嗯,可以在电话里解决。”梁振文字陶年这边停留了大半个下午,想着晚上一起去吃晚饭。陶年应下了,想到时间特殊,没搭梁振文的车,而是到公司地下停车场自己开场前往。和朋友聚餐,陶年没带司机和副手。陶年和梁振文兵分两路,一个去地面停车位,一个去往地下停车场。电梯到达地下的时候,陶年拿出手机给杨则惟发信息报备,对方没有第一时间回复,应该是在忙。陶年刚坐进驾驶位,副驾驶的车门就被拉开,霎那间坐进来一个人。杨则惟当面回复信息:“回绝梁振文吧,到时候再约他,今晚你的时间是我的。”这个时候陶年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了,这段时间杨则惟再也没有说见面的事,他以为杨则惟能忍,可杨则惟不是这么能忍的人。“你让梁振文来找我?”杨则惟说:“不是,原本我想让阿轩过来,林景华说梁振文在你这,有现成挡箭牌我就过来了,时间特殊,你不会和梁振文一辆车,而且还是私人聚餐,你也不会带副手和司机,一定会亲自开车。”陶年没和杨则惟成为敌人,不然以对方对他的了解,不说一败涂地,两败俱伤是注定的。绑匪都亲自过来绑架了,陶年不得不给梁振文打电话。梁振文听到陶年爽约一开始还很不开心,杨则惟一句话就让他开心起来。“到时候再约。”梁振文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声:“你们两个是要秘密探讨计划是吗,那没事,我帮你们打掩护。”他甚至还给陶年出主意:“你让阿年打得司机开常用车跟着我进我家的地下车库,然后我再让我家司机送你司机回去,那他就在我家住一晚得了。”杨则惟满意地道谢:“多谢你啊振文,为铲除毒瘤出了很大一份力。”陶年默默看了杨则惟一眼。梁振文更开心了,挺起胸脯说:“铲除社会败类人人有责,我算得了什么,你和年仔才是真正的功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去忙吧。”杨则惟很有礼貌:“好,再见。”陶年收起手机:“你怎么来的?”杨则惟扣上安全带:“打的,学你。”为了见他一面,天骄之子竟然打的过来,确实付出了很多。陶年扯了扯嘴角没说话,杨则惟悠闲地打开车内电台,报出一个全新地址。这是杨则惟还没有公开的住所,连沈祖轩和林景华都不知道。杨则惟很少去那边,今日临时叫人去打扫卫生,准备食材。住所是大平层,陶年入屋见格局熟悉,连墙上挂的画都是他喜欢的风格。陶年不喜欢住别墅,活动空间大,同时也不得不有许多佣人,他不喜欢自己家有很多人走动,所以在广市他就不喜欢在明苑,在港岛他也没住傍山别墅。徐阿姨是他唯一能够接受和让步的人。杨则惟留意到陶年的眼神:“这屋子是按照你的品味装修的,我知道你不喜欢家里人多。”屋子里没味道,陶年估摸着装修了已经有几年的时间,空置了很久,一直都没人居住。陶年没说什么话,走到客厅打开了空气净化器。杨则惟走过去捏住陶年的脸问:“还嫌弃上了?”陶年扫开杨则惟的手:“不打开你今晚就得咳死。”杨则惟有轻微的灰尘过敏,一过敏就会不断地咳嗽,打喷嚏。杨则惟没皮没脸地坐下:“陶生好关心我啊。”陶年没理杨则惟,走进主卧室换下外套解开领带,然后走进厨房。冰箱里有各种新鲜的食材,陶年看着生的食材陷入了难题,有人是巧妇无米之炊,而他是有米但无能为力。他只会淘米煮饭煲汤,厨艺完全遗传了陶老太。很显然这个时间煲汤要当夜宵吃了。身后传来声音:“想吃什么?”陶年转身,身穿深灰色衬衫的杨先生戴上了天蓝色围裙,乍一看有点不伦不类,细看还带着点莫名的可爱。“想笑就笑,又没别人。”陶年边笑边帮杨则惟系上结:“我不挑食,你做什么我吃什么。”杨则惟故意说:“那就煎牛排。”陶年唯独对西餐无感,杨则惟是知道的,如果初见重逢他不是约在西餐厅见面,那天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陶年转身拿起一旁的电饭锅内胆淘米,用行动抗议,吃西餐就米饭,看杨则惟接受不接受得了。最后,杨则惟做了番茄炖牛肉,西兰花炒鲜鱿,白灼虾,两个人三道菜,简简单单的一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