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医生回过神来,摆了摆手:“没有,我只是在思考,给你们说胎儿的性别算不算违反规定。”俞栗沉默了一下。真是个好问题。徐医生是宴家的私人医生,也是宴氏医院的医生。要是雇主问他胎儿的性别,他似乎也不好不回答。看着为难的徐医生,俞栗道:“不用告诉我们,等孩子出生了,我们不就知道了吗?”徐医生笑了笑,“说得对。”他又给俞栗准备了一些维生素片,以及一瓶妊娠纹油。那瓶油是徐医生和宴医生一起研发的,很温和、不刺激,没有副作用。回到家里,晚上洗完澡,趁着宴时庭洗澡的时候,俞栗上网查了一下妊娠纹油需要抹在哪里。月匈部,肚子,大腿,以及臀部。俞栗仔细看完医生的介绍,打算自己涂抹试试。一只手不好操作,他掀起睡衣下摆咬在嘴里,倒了点油在手心,抹到肚子上。卧室带的卫生间方向传来门打开的声音,俞栗专注着抹油,并没有注意到。宴时庭走出卫生间,看见床上的俞栗后,脚步微微顿住。青年跪坐在深灰色的床上,咬着睡衣下摆,露着白皙的肚子,和一截细细的腰。估计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这是个多么……诱人的姿势。四个月前那个夜晚的记忆浮现在脑海,宴时庭视线下移,落到俞栗腰后。他还记得,那截细窄的腰后有两个腰窝,那晚他克制不住,上手摸了几次。宴时庭眼神暗了暗。他轻轻合上卫生间的门,抬步走向床边。余光瞥见床边的宴时庭,俞栗微微惊讶,嘴唇微张,睡衣下摆垂了下去,将白皙的皮肤遮盖住。“你这么快就洗好了?”他茫然地问。宴时庭眼神晦涩不明,坐到床边握住俞栗的手。“忘了拿睡衣。”他的眼神有些直白,幽深的眸子里,那温度似乎要将俞栗烫到。握着他手的力度也比平时要紧一些,似乎是在克制着什么。俞栗似乎明白了,眼神向下瞟了一眼。只瞟了一眼便匆匆移开,耳垂悄然红透。随即,俞栗又有些疑惑,宴时庭怎么突然……反应这么大了。他什么也没做啊?在他有些无所适从时,宴时庭轻轻松开了他的手,拿过床头柜上的妊娠纹油。“你不好操作,我帮你抹完再去洗澡。”俞栗一怔,下意识问:“你知道抹哪里吗?”宴时庭拿着妊娠纹油的手一顿,呼吸变重。他抬起眼,镜片后一贯冷漠的眼神似乎有点凶。声音有些低沉的沙哑:“我知道。”俞栗红着脸,不说话了。他刚才查过,当然也知道要抹哪里。*妊娠油不能抹太多,将油倒在手心里后,用指尖沾取一点,在要抹的地方薄薄抹一层就好。俞栗已经自己抹了肚子,宴时庭便将其他地方抹上。绕过肚子,他的力道不重,抹完后顺时针打转帮助吸收。手指触碰在肌肤上,俞栗瑟缩了些,却又无处可躲,只能平躺或趴下来,将需要抹到的地方展现在宴时庭眼前。为了避免压到肚子,俞栗还微微弓起腰。于是便听到身侧宴时庭的呼吸逐渐加重。卧室里的温度似乎升高了些,耳朵上的红也蔓延到了脸上。几分钟后,宴时庭盖好瓶盖,给俞栗整理好睡衣睡裤,俯身亲了亲他红透的耳朵。“我去洗澡,你先睡。”说完,便起身到衣帽间拿上睡衣,脚步匆匆又回了卫生间。俞栗红着脸呼吸不稳,看向卫生间的方向。宴时庭说的抹油,就真的是抹油。明明反应还没消退,但还是认真地抹完,随后克制着离开。俞栗深呼吸了一下,扭过头将脸埋在松木香味的枕头里。是他自己的枕头。可是跟宴时庭住在一起后,他用的洗护用品也跟宴时庭的一样,都有松木香味。闻着熟悉的味道,呼吸平稳些,俞栗转过身,将自己瘫成一块饼,慢慢睡去。明亮的卫生间里,冷水不停浇下来。宴时庭闭着眼,好一会儿才睁开。他不耐地捋了把头发,慢慢平复着滚烫的呼吸。果然,当私心被满足后,就会变得越来越贪婪。……距离宴时庭和宴隋谈心过去半个月后,宴隋在周末这天又邀请了俞栗出去玩。他发来的地址是在一个高级小区,俞栗到地方后,便看见宴隋在小区门口等着。“俞栗,这儿!”宴隋扬了扬手,随即兴奋地朝着俞栗跑了过来。他眉眼舒展,眼神高兴,已经完全没了那天早上颓废的样子。看来是彻底想通了。俞栗松了口气,也笑了笑,问道:“这个小区里有什么新奇东西吗?”以宴隋的性子,每次叫他出来玩,要么是上了什么新游戏,要么就是看到了什么新奇东西。宴隋神秘地笑了笑,道:“对我来说挺新奇的。来,哥带你去看看。”宴隋说完,领着俞栗进了小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