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尚书被气的肝疼,他胸口剧烈起伏着骂道,“无耻之人。”
“敢做不敢当。”
“试问,除了你,又有谁会如此胆大包天?”
秦宽不疾不徐开口,“吴大人得罪之人可不在少数。”
“天上人间往日的客人非富即贵,大通赌坊的赌客不乏有血性男儿。”
“他们皆有可能是出手之人。”
吴尚书脸色铁青,“笑话,赌坊和妓馆被关,跟本官有何干系?”
秦宽哂笑一声,“有没有关系,你自己心中有数。”
说着,他朝着安平帝一跪,“微臣恳求陛下彻查此事,还下官一个清白。”
虽然现在两家铺子还没开业,但是见到仇人被打的下不了地,也是十分痛快之事。
安平帝垂眸看着吴尚书,“爱卿可有实证?”
吴尚书咬着牙摇头,“凶手狡猾,身手极高,没有留下蛛丝马迹。”
安平帝对刑部尚书下旨,“着刑部彻查此事,十日内给朕回话。”
议事以后,众位大臣散去,安平帝把秦宽留下。
他一边搓动着手中朝珠一边开口,“朕知道你心有城府。”
“不过,朕也不是三岁孩童,任由你欺瞒。”
这话语意寻常,却带着蚀骨寒意。
秦宽只觉得膝盖一软,当即跪了下来,“陛下英明神武,微臣不敢有欺瞒之心。”
安平帝鼻息之中发出一声冷哼,“明日恢复赌坊营业。”
“天上人间过几日也可开张。”
“今后若是再敢生出裹挟朕的想法。”
最后那句话他没明说。
但是阴毒的眼神足够让秦宽夜里做噩梦。
原来皇帝知道他关闭赌坊的目的。
定然是念在他这个现代人还有利用价值,不然早就杀了。
想到自己近几日去了几趟凉州王府,他顿觉脊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