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山也着急,可着急又有什么用。 暮尘这家伙软硬不吃,怎么威逼利诱都没用,他拿他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看来,想要改变肯前局势,还是只能从容槿身上下手。 吕山心里暗暗盘算了一下,脑子里灵光一闪,继而递给江河一个眼神。 毕竟是一起出生入死过很多次的兄弟,一个眼神,江河便知道吕山想要干什么。 他冲吕山点点头,眼神示意道:“山哥你去吧!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一定会拖住暮尘的。” 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 更何况他的家人还在地网,不能像苏成一样懦弱的投降。 拿下容槿,他和他的家人才能直上人生巅峰。 成败就此一举! 暮尘从容不迫的进攻着,察觉到两人眼神的交流,直觉告诉他,这两人一定在商量着什么。 见吕山余光几乎一直在看容槿,他敢肯定,吕山肯定又是在打小丫头的主意。 这吕山还真是贼心不死,事到如今了,还妄想着想要拿下小丫头。 他有些好奇,吕山会用怎样的方法突破他的重围,靠近小丫头。 猜测着,暮尘余光看了眼床上一直没有动静的容槿,眼底掠过一丝讶异与惊奇。 小丫头身中剧毒,无端解毒后很虚弱,刚才那一系列动作已经是她的极限。 她盘腿坐在床上就像入定了一样,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不过看她现在这样,倒是像极了电视里面演的那些武功高强的人,用内力逼出自己体内的毒的样子。 暮尘猜的没错,容槿的确是在尝试着调整内息,想要让自己的身体尽快恢复过来。 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千机散会这么顽固,无论她用什么办法,就是无法将千机散的毒彻底逼出体外。 没办法,她只能先将其压在丹田下,让它不再折磨她。 她屏息静心,外界的一切仿佛都和她没有丝毫关系,自然也就不知道吕山和暮尘心中的想法和盘算。 暮尘只是忧心的看了眼容槿便没再留意,而是专心志致的对付吕山和江河。 小丫头说,让他把这俩人搞到屋外去,可见安静对她的重要性。 如此,他也不敢再耽搁,打算给窗户下的吕山和江河最后一击,将两人轰出房间。 然而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在他动手之初,江河突然放弃进攻的机会,猛的一把,用力的紧紧的抱住了他。 江河的双手就像钳子一样紧锢着他,让他无法动弹。 与此同时,江河冲吕山疾声厉色的大喊道:“山哥,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我的家人,也交给你了。” 吕山目光深深的看了江河一眼,不敢再迟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床上正静心调养内息的容槿扑了过去。 见状,暮尘急得额头冷汗直冒,心里慌极了。 他使出全身力气想要挣脱开江河的手,可不管他如何努力,那双紧锢住他的手都不曾动摇半分。 暮尘急得扯着嗓子大喊:“小丫头,你小心!” 生怕容槿会听不见,他喊的格外用力,都有些破音了。 而此时,吕山已经冲到了容槿面前,他举起了手中的匕首,毫不迟疑的朝着床上闭着眼睛的少女捅了过去。 锋利的刀刃,在洁白的灯光下泛着冷锐的寒光。 气氛紧张而危险,见此一幕的暮尘吓得倒吸一口冷气。 他张嘴,想要大喊,将入定的容槿唤醒。 可还没来得及出声,江河猛的用头撞了过来。 江河没有暮尘高,他这一撞,直接撞在了暮尘的下巴上。 江河撞的格外用力的,暮尘仿佛听见了一声骨头碎裂的脆响。 他痛的差点儿没骂娘,嘴角也溢出了血。 他顾不了这么多,只想将入定中的容槿唤醒。 一张嘴,整个脸部痛得不行,不要说大喊,连说话都成困难。 千钧一发之际,床上入定的容槿突然挣开了眼。 那双生得极其好看的眼睛在此刻只剩下冰冷的杀意,她手微微一抬,便挡下了吕山的攻击:“想杀我!你还太嫩了点儿。” 少女冷冷吐声,眉眼邪气逼人,周身散发着的冰冷摄人的恐怖气势让人瑟瑟发抖,害怕的想要逃。 吕山对上容槿的眼睛,幽邃的深眸中是他从未见过的无底黑暗。 周围的空气和时间仿佛都被冻结了,让他瞬间有种坠入数九寒窟的阴冷和害怕。 有那么一瞬间,吕山感觉眼前的容槿就好像地狱而来的死神一样,仿佛下一秒就会要了他的命。 他怔愣了一瞬间,而后松开握住匕首的手,另一只手以极快的速度去接。 吕山速度再快,也没容槿的速度快。 容槿先吕山一步接住了匕首,而后腾的跳下床,手一扬,随身携带的软剑便落在了吕山的脖颈上:“别乱动,我这剑可没长眼睛,要是不小心杀了你,可就别怪我了。” 说着,少女故意动了一下剑。 吕山只觉得脖颈间一阵刺痛,不用想他也知道,容槿的剑肯定已经划破了他的皮肤。 深知容槿的厉害,他不敢再轻举妄动,举起双手以示投降:“好,我不乱动,你小心你的剑。” 他目光深深的盯着容槿,眼底一闪而逝的猜疑和不可置信。 明明这个女人刚才脆弱的连个孩子都能拿下她,可现在她就像个没事儿的人一样。 她是真的没事? 还是装的。 吕山不敢肯定,暗中观察着容槿的情况,想要发现些什么蛛丝马迹。 看着秒怂的吕山,容槿嗤笑一声,轻蔑眼神里满是嘲弄的笑意:“你刚才不是挺横的吗,现在怎么不横了!” “还想将我和顾千城,魏家,麒麟佣兵团一网打尽,你们地网的人还真是异想天开。” “姑奶奶我现在就告诉你,你们地网惹了这个世界上最不该惹的人。” 说完,少女懒得再听吕山废话,手起刀落,就想解决了他。 吕山害怕的双腿一弯,恐惧的跪在容槿面前,声泪俱下的求饶:“容小姐,求你别杀我。” “我可以告诉你,是谁想要买你的命。” “有关于地网的事,我也可以一无一十的告诉你。” “只要你愿意放我一马,无论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地网的信息网是遍布地球,这个世界上只有地网不想知道的事,没有查不到的事。” 面对吕山态度突如其来的转变,容槿有一瞬间的错愕。 而这边,暮尘见容槿平安无事后才将注意力放在江河身上。 他微微垂眸盯着将自己紧锢的男子,眼底升腾而起的杀意如惊涛骇浪般汹涌澎湃:“你找死!” 从牙齿缝里挤出的几个字,又冷又森,冷的掉冰喳子。 杀气腾腾的三个字刚落下,一根细小的银针便出现在了暮尘的指缝间,他毫不犹豫,快狠准的朝着江河的腰部刺了下去。 他虽然无法挣脱江河的束缚,但这样反而给了他最好的攻击机会。 江河只觉得腰部一麻,紧接以腰部为中心,一种说不上来的的麻木感上下迅速蔓延。 他很清楚是暮尘对他做了什么,尽管如此,他依旧用尽所有的力气紧锢着暮尘,想要为吕山争取更多的时间。 江河抬头看着暮尘,嘴角勾起一抹诡异,渗人的笑:“你知道我哪儿的自信能困住你吗?” 暮尘没说话,猩红的眼眸冷盯着江河,手上又无情的一针朝他腰部戳了下去。 江河就好像没感觉似的,猖狂的笑着:“暮尘,你别白费功夫了。” “我身上有定时炸弹,在抱住你的那一瞬间,我按下了定时炸弹的开关。” “你身手和这刀枪不入的身体的确很厉害,我承认我打不过你。” “可若是要比力气,你是比不过我的。” “还有一分钟的时间,你就等着给我陪葬吧!” “死前能拉传闻中的鬼医垫背,我江河死而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