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绵想起之前让他帮的忙,接收到他的信号:“哦,是那……看,我想上去看。” 裴之远点点头,双手插在西裤里,把礼物递给她:“你先回房间看,我喝点水,等下来找你。” 裴松溪没多问,只等郁绵抱着礼盒上楼,才在沙发上坐下了:“你们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丁玫先开口:“松溪啊,你生气归生气,可别动手啊。” 裴林默也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对啊,姐,你平时对我凶就算了,绵丫头还是个小姑娘呢,你可别太凶了。” 裴松溪轻轻拢了下眉,有些似笑非笑的:“你们想的太多了。” 客厅里安静了几秒。 “你都知道?” “一个女骗子!把自己吹的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裴松溪轻轻揉了下额角:“小点声,别吵。” “你也太平静了吧?” “你觉得郁绵说的那种人真的不是骗子吗,你放心吗?” 裴松溪无奈的笑了下:“别吵了。我对自己很放心。” 裴林默丁玫:“……” 没听错吧?!!! 裴之远差点呛到,被这巨大的信息量整的有点懵。 可他就是觉得姑姑这语气怪怪的,他又想起上次拍了下郁绵的脑袋,就飞来两把雪亮的眼刀,告诉他不许动手动脚…… 裴松溪轻轻舒了一口气。 现在跟那次在郁家的情况还是不同的,家里现在只有同辈人,多多少少也少了一些压力。 她特意避开郁绵在的场合,就是想多给他们一点缓冲的时间。 她不想有人对郁绵说些什么。 丁玫:“禽|兽。” 裴林默:“人渣。” 裴之远:“……佩服!” 丁玫一把抓住裴之远的头发:“你个臭东西,你佩服什么呢,你还想跟你姑姑学习不成?” 裴松溪这么不爱笑的人,却被逗笑了,冷清神情如冰雪消融:“你们这一个个的,什么意思?” 丁玫只以那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她,有好一会没说话;裴之远不敢说话,揉着被亲妈揪乱的头发;唯有裴林默,胆子大的上天:“你实话实说,从一开始,你是不是就计划给自己养个老婆?” 裴松溪慢慢皱了眉,耳垂却有点红:“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裴松溪啊裴松溪,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怎么就对这么点大的小姑娘下手了呢?” 丁玫也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裴之远想说话,又不敢说。 他好像也没在意太多……他只是忽然在想,以前郁绵都叫他哥哥的,这以后他该叫她什么呢,难不成要叫小姑父?! 裴松溪微微抿了下唇。 这种反应却比她想象中来的更好。 他们认为这是她的错,是她逾越界限,是她的责任……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她不在意这些责任与压力。 其实她何尝不曾考虑他们担心的这些问题……就连绵绵昨晚那么逼着她,她也真的……做不下去。 她有时会想自己是不是有罪的,就是有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