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陷入死一般的沉静。 最后还是林宁先反应过来,把魏子谦在地上拽起来,护在自己身后:“就白小岚这个样子,谦哥能看上她是给她面子,别以为自己挺厉害的,以为自己是老几?” 此时云晚夏的手机铃声正好响起来,她食指点点林宁的鼻尖,冷哼道:“等着我处理完事情之后,有你好看的。” 电话是院长打来的。 来之前云晚夏就透露过白小岚的真实身份,这白家的独生女要是在自己所管辖的医院里出事了,这个院长的位置还要不要? 刚腾出手来,院长就殷切示好:“云小姐,科室已经传来消息了,白小姐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但是还要住院观察。” 为了白小岚的安危,云晚夏此刻也不会让她出院。 院长一番示好,云晚夏冰冷的目光却落在林宁的脸上,脸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霜。 云晚夏打断院长的话:“要最好的医生照顾小白,住院消费清单直接发到我账户上。” 魏子谦笑的越发牵强。 住院的时候自己连住院费都交不起,院长更是自己高攀不起的人物,现在院长竟然亲自打电话问白小岚的状况。 这差距还不够明显吗? 云晚夏食指摩挲着手机的棱角,轻移步伐走到林宁面前,指尖戳在她的肩胛处:“小白水杯里下的东西,给我一个解释。” 水杯里被下东西了? 魏子谦说到底很是关心白小岚的,立刻抓住林宁的手腕,双眼瞪得通红:“你竟然在小白的水杯里下东西?” 在酒吧里下东西,能有几个好东西? 林宁手腕上被捏的生疼,此刻一句话都不敢说,向后面退,嘴里说阿虎含糊不清:“我没有,我没有下东西,你不要诬陷我。” 说着就把矛头指向云晚夏,林宁像是发疯一般:“你不要在这里诬陷我,你是要对自己的话负责任的!” “你自己睁大眼睛好好看看!” 酒吧早就把所有方位的监控给发过来,尤其是关于白小岚的监控检查的更是仔细,所以林宁的小动作就被看出来。 林宁正在和酒保讲价:“不就是一个魅药吗,你竟然要我一千?” “你别小瞧了。”酒保一口都不松:“只要喝下去,保管你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说着林宁就看了一眼身后正在玩手机的白小岚,要是你自己不自爱,就别怪谦哥不要你了! 林宁一咬牙:“行,我买!” 下一秒就是林宁给白小岚下药,端到她面前的视角。 “你竟然敢这样对小白?” 魏子谦不敢相信,却猛然笑起来:“是,我也忘了你本来就是心肠歹毒的女人,你在啦啦队没少对其他女孩下手。” “我,我没有。”林宁满是慌乱,扯着魏子谦的袖子解释道:“再说了,白小岚不是没有吃吗,你就不要和我生气了。” “确实没吃。” 云晚夏身上属于上位者逼仄的威压,让林宁一时间不敢抬头:“这不是小白幸运,这是你幸运,如果真的发生点什么事情,你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林宁不服气,哽着头想要为自己辩解,却被魏子谦给呵斥住了:“你有什么脸面在这里,滚,赶紧滚!” 还有不少啦啦队的队员在这里,平时趾高气昂的队长被呵斥成这个样子,她们都在这里看好戏。 许妄知道魏子谦的脾气,连忙去拉他,这次却没有劝住。 魏子谦脸上挂着冰霜,警告道:“以后你们有什么心思,直接和我说明白,要是谁再敢把心思放到我女朋友身上,别怪我翻脸!” 话是说给所有人听得,但是魏子谦的目光却一直落在林宁身上,其中警告的意思异常明显。 林宁咬着后牙槽,只觉得魏子谦仗着自己的喜欢对自己是在过分,小脾气也上来了,娇哼一声转身欲要离开。 “我让你离开了?” 是云晚夏。 云晚夏在包包夹层里抽出来一张名片,指尖夹着塞在林宁衬衫胸前的口袋里,徜装亲昵的打去她肩头的灰尘:“以后对小白有心思,先来找我。” “这个人,我罩着。” 名片上都被染上云晚夏周身淡淡的香水味,她似笑非笑的盯着林宁,似乎是要将她看穿一般。 “你有什么本事?” 一晚上了,林宁觉得自己始终被人放在脚下碾压,尤其是现在云晚夏这个态度,她一时心急口快的问了出来。 “这林宁是傻子嘛?你看身后站着的小顾总,这是在财经杂志上才能见到的人,竟然陪着这个女人亲自来,肯定就是云晚夏了,两人身份说出来都是吓死人的,碾死林宁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在场也有家世不凡的知道些内幕,对于林宁这种自焚行为看着只觉得好笑。 林宁不知天高地厚,眼神也越发的倔强。 云晚夏一声嗤笑,抬抬下巴睇了她一眼:“我有没有这个本事,你可以试试。” 两人目光撞到一起,世界暗潮涌动。 “患者家属。”护士赶紧过来喊人:“患者醒了,正在找人呢。” 云晚夏满心关切着白小岚的状况,又警告两句,直接冲着病房走去。 魏子谦已经在病房门口,护士正在叮嘱:“不要吃腥辣生冷的东西,多吃点养胃,现在患者还比较虚弱。” “好,我明白。”魏子谦一边答应下来,一边急切的向病房内看过去。 今天魏子谦的行为,抹去了云晚夏在心里对他的最后一点好感。 “装模作样!”云晚夏越过他的时候开口,干脆利索的反问道:“既然这么关心小白,为什么还带她去这样的地方?” 平日云晚夏很是温柔,顾庭允也知道她在替白小岚打抱不平,揉揉她的头顶:“去看看你朋友怎么了,只要人没事就好。” 云晚夏瞥了一眼魏子谦这才进病房。 “谢谢。”魏子谦笑容酸涩。 顾庭允落落大方的点点头:“没事。”又替云晚夏解释道:“事发突然,晚夏也是心里着急。”